闻言,薛江蓠嗤笑起来。
萧殊月脸色发白,气急败坏。
“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当初用下三滥的手段,央求你母亲把你嫁过来,你相府都丢了脸,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宝贵的嫁妆?”
萧殊月上下打量她一眼,满是讥讽。
“要不是嫁与我们汉卿,受了我们侯府恩惠,你还能过好日子吗?”
萧汉卿神情转正,觉得长姐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反问她:“你当真有三十抬嫁妆入府吗?”
薛江蓠见他们无耻的模样,眼神头一次出现那番压迫的气势,瞧的人心中发慌。
萧殊月感到心虚,还想叫嚣,薛江蓠却忽然开口。
“青苑!”
青苑捂着那红肿的脸,惶恐走来:“小……小姐……”
“去把印有侯府府印的礼单册子拿过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到底哪些是我的嫁妆!
众人一愣,没想到她还留了这么一手。
一般陪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会如此清点。
顿时萧夫人脸色难看的很。
这些嫁妆,现在哪还有影?入府当天,就进了她和月儿的钱囊中。
但也容不得她掌自己的脸。
于是目光下沉,呵斥道:“堂堂侯府,还缺你那点嫁妆不成?”
薛江蓠忍俊不禁,忽然上前拽起萧汉卿的衣袖:“既然不缺,那为何要用我的嫁妆作衣?为何会把我的宝钗发簪戴到自己头上?还有!”
她目光落到萧夫人的手腕上,言语更为讽刺:“为何要戴我的镯子?”
萧夫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将衣袖掩盖那翠绿镯子,但还是被萧汉卿瞧见。
他立刻反应,薛江蓠的嫁妆,看来已经被母亲和长姐拿走了。
顿时他脸色涨红,极为难堪。
薛江蓠趁机反问:“我既与世子和离,要回我的嫁妆,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萧世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