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她的好意,任由她大冷天逛花园,走得双腿冰冷,脚底板冻麻了。
“思怡,我们回去吧?我好冷呀。”周婉婉可怜巴巴地吸着鼻涕。
“透透气,换换脑子。”王思怡坚定道。
透透气有没有,反正我是被冻透了。
午饭期间,我昏昏沉沉地点了份炒牛河,就看到徐鹤径直朝我们走来。
我们这桌也成了热门景点了。
他坐下第一句话是:“订婚宴你们去不去?”
王思怡生硬地打翻沙拉碗,白乎乎的沙拉酱洒在桌子上。
周婉婉问:“哎?谁的订婚宴?”
徐鹤疑惑道:“池万里的啊。”
周遭喧闹的声音化作纷繁的背景音,我好像处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
“去。”我嚼着牛肉片,胃里翻腾,“怎么不去?不是喜事儿吗。”
“江江……”
“嗯?”我回神。
周婉婉递给我一张纸:“流血了。”
我低头一看,木筷折了,嶙峋的木茬扎进肉里。
悬于头顶的利剑终将落下,执迷不悟之人落得头破血流,亦是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说:
婉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江江喜欢的人是池狗。
知道之后会冲上去揍他吧?
(休息两天,周五回来)
第85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上
晚餐照常进行,我盯着池万里,希冀从他脸上看出半点不悦或是痛苦,可是一点也没有,从前我就看不透他,现在又如何看清。
我收拾好桌子,呆呆地站在厨房里。过了半晌,我从橱柜里翻出盖碗,热水烫过,置入红茶,水线吊的细长,这一遍叫洗茶,手指顶着碗盖倒茶汤,再泡第二遍,即入即出,茶香四溢。
池万里在书房,我将茶杯轻轻放在书桌上。
他盯着电脑,一边端起来喝了一口:“入门了。”
“嗯。”我盯着他喉结。
供暖一月有余,屋里将近二十五度,他在家爱穿短袖,端起杯子时,我透过宽松的袖口看见结实有力的上臂。
“再泡一杯。”
池万里眼神没有离开屏幕,白瓷茶杯在他手里衬得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