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十分清楚。
何耀嘉作为举报人,所说的“惯犯”行为大约不是在几年前。
杨远意不自禁地把杯子握紧:“你的意思是他在剧组还骚扰过其他人?”
“我只是怀疑。”刘珊妮不安地说,毕竟她没有直接证据,“因为这人的作风我隐约听说过一些,拍戏时也蛮喜欢和演员有肢体接触,而且亲近对象一般不是女演员。但我觉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了……”
“不,珊妮,任何时候都要敏感。”杨远意沉声,表情也变得严肃,“你继续说。”
刘珊妮顿了顿:“所以我在想,万臣云在剧组好像对阿斐也挺亲近的……我去监工的几次,凡是阿斐的镜头,特别动作比较复杂那种,他总要喊停重来好多遍才过。虽然没有上手那么严重,也挺让人不舒服的。”
杨远意的杯子举到半空,停了。
“当然,我只是瞎猜,会不会阿斐执意要退出《落水》跟你们分手其实关系不大?”刘珊妮说完,忐忑不安地望向杨远意。
四月,春光浩荡,建筑内外如同整块块光洁玻璃,酝酿着一场风雪。
杨远意确实记得有个夜晚方斐出现了反常。
他给的理由是,工作人员“喝醉了”“走错房间”。
“这事……没有听他提过,但可能需要多留意一下,如果确有其事,我不会放过万臣云。”他再开口时,声音因为干涩而沙哑,“我再向程总说明吧,何耀嘉那边拜托你多和他聊。他没用这件事换来想要的,可能还会闹大。”
刘珊妮应下了,又问:“杨导,阿斐看着一团和气其实还挺要强的,又是个什么都不肯说的性格。如果换掉导演,他有可能重新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