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喉结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
姜闻昼眼眶红了,他有些泄气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天大家都在,没有一个人打击我,没有一个人评判我。爸爸妈妈都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他们看我的表情,让我觉得我只是一个被他们保护得太好的,从来没经历过风浪的家养猫咪。”
陈最几乎能想到后面的事,姜闻昼这种家境,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坚持对于他来说,关键只在自己的意愿。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权衡一件事的前提,却是姜闻昼从小没有操心过的碎银几两。
乐队的第一次争吵,是因为三百块的演出费。
因为是拼场演出,最后算钱的时候,小楷发现少了三百块。
当时另一个乐队也在场,小楷拉着负责人算账,那个乐队比他们要有名得多,其中他们的鼓手很不耐烦地讲:“你以为这场演出,有多少人是特意来看你们的?如果我们不来,你们一共能赚到三百块吗?”
小楷说:“这是两码事。”
鼓手呛他:“别是故意讹我们。”
“谁他妈缺这三百块了?”姜闻昼当时气盛,回怼他,“劳动报酬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