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陶头一次问这个问题。
陆驰屿转头,说:“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陶笑了:“朋友,哈,朋友!很好,能上床的朋友,能zuò • ài的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陆驰屿,我给你唱首歌吧。”
“江陶,别这样,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脑热跟你上床,朋友之间不应该多一层上床的关系,但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江陶还在笑:“给你唱首《朋友再见》吧,陆驰屿,我们的关系到止为止。”
陆驰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关系,“对不起,哪怕你不当我是朋友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陶还是笑:“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的四个月情侣之约提前结束了,恭喜你,你自由了。”
他的生日还没过,后天才是他生日,原本这四个月情侣之约是他要的生日礼物,也罢,在生日前将礼物还给陆驰屿。
陆驰屿没说话,看着江陶躺在沙发上,他没资格说话,那是江陶想要的礼物,现在他不想要了,陆驰屿没办法拒绝,也没理由拒绝。
江陶手挡在额头,就那么躺着,他想,陆驰屿,我们不要做朋友了吧。
突然有点怨恨陆驰屿,总给他一些不切实际的错觉,让他误以为他们在热恋中,然后自己亲手打破幻想。
每次俩人间有小摩擦,都是陆驰屿避开,而江陶,总是会在冷静了,气消了后主动找到他,像没事一样继续与他相处,这次也是一样,江陶在一夜乱七八糟的梦后醒来,身上盖着厚被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我先去实验室了,早餐煮好了,记得吃。”
初识陆驰屿时江陶24岁,陆驰屿23岁,如今三年过去了,26岁的陆驰屿愈发成熟稳重,岁月给他渡上一层金,不像江陶,用他哥的话说,家里人把他宠太过了,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格,这三年他一点都没成长,一样的好玩,一样的无忧无虑无所顾忌,除了在爱陆驰屿这件事上,几乎没有什么令他胆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