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她走上前去。
杜吟风转身,见是她,便站在门边等着。
“杜老板,今儿打发赵十九,让你破费不少吧?”
“怎么?汽船会要给我发些补贴吗?”
令狐影笑起来,眼眸在灯下熠熠生辉,“杜老板说笑了,你是汽船会的常任理事,汽船会的钱可不就是你的钱。”
杜吟风也笑了笑,“九成都是我捐的,可不是我的钱吗?”
令狐影笑意更深了,“这事儿在赵十九那里摆平了,在我们这儿可得好好查查,听说这一年常有文物走私的事情,眼下到处在打仗,有人拿我们的国宝去跟东洋人西洋人换军饷、换军火,今天跑了的那个人,赵十九说有同党接应,如果是轮船公司内部的人,可就麻烦了。”
“事儿出在我的公司,我的船上,我自然更着急,如果再来这么一次,生意也不要做了,”杜吟风想了想,“不过今天我出面,只能说公司和我们的船暂时不会牵连进去,可赵十九毕竟被伤了两个手下的人,还是会追查的,你有怀疑的人吗?”
“我才过来多久啊?肯定不如你了解。”
“不一定。”杜吟风说得意味深长。
“嗯?”令狐影将眉一挑。
“老人容易拿一成不变的眼光看人看事,新人更容易发现问题嘛。”
“如此……让我想想,”令狐影抱了臂摩挲着下巴,微微倾身向前,靠近杜吟风脸侧,放低了声,“该不会是杜老板吧?”
杜吟风转过脸,拿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看她,“你在开我的玩笑?”
令狐影只觉一丝晚香玉的清香夹杂着清冽的气息呵在自己脸侧,她收回身,咧嘴笑了,“就一个灵光乍现,确有冒犯,杜老板大人大量莫要生气,不过……”她顿了顿,“我随奥伯伦来到此地,不过是凭着对航运事业的一腔热情,川江天堑对于我们来说,是难得的挑战和施技舞台,除此之外,我们可不想和那些打仗的谋权的扯上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