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但不是必须的?”周颂捏着茶杯把玩。
“是的,怎么了吗?”医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难道对方又要后悔了?可话已经说出去了……
周颂沉默一瞬才说:“他的左手到底能不能恢复如初?”
“能的。只要他注意修养,所以你不必担心。”医师说着,把一张表格递给周颂,“这是计划表,明天开始会有专门的医生陪他复健。”
周颂接过去看了看,“我陪他不行?”
“额……你可以陪同,但还是得有医生在旁边指导。”
“嗯,那就照这个来吧,确保万无一失。他那双手不能毁掉,还要做很多事。”周颂幽幽地说。
“好的。”
周颂看见茶几上有个烟灰缸,他拿出一根烟来,点上火才问面前的白大褂,“介不介意?”
白大褂赶紧摇摇头,然后跑去把窗户打开了。
周颂起身走到窗户前,一口一口吸着烟,尼古丁的味道稍微麻痹了一下大脑,否则它总是清晰的记着李言蹊说的每一个字,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没有烟瘾,但是极度烦躁的时候会习惯性抽几根,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像最近这样频繁抽烟了,自从跟李言蹊在一起,知道他会过敏之后,无形中他已经慢慢地不再抽烟了,其实那个人,默默地影响了自己很多习惯,只是自己没察觉。
如今他成了他戒不掉的瘾,他却要他一点点必须戒掉。
次日开始,李言蹊开始了他的复健旅途,说是复健,其实也只是在一个专门的地方做些运动罢了,一运动免不了会出汗,他又是个极爱干净的,因此每次他最痛苦的事就是运动完之后的洗澡,周颂不允许别人碰他,所以只能是周颂亲自帮他洗。
当然,“周颂不允许别人碰他”这个事实是李言蹊自己猜出来的,因为他问了医师能不能自己洗,医师说不可以,然后他又问能不能找个别的医生护工帮他洗,医师说医生护工都分配完了,只能让家属代劳,再说还可以省笔钱,李言蹊哑口无言,医师都这么说了,那总不可能不洗吧?
因此洗澡对他,不,对周颂和他两个人来说都是个折磨人的事。
两个人都在忍,李言蹊要忍住从前的那些记忆,周颂无时无刻要忍受珍馐的诱惑。
李言蹊的身体对周颂的靠近极其敏感,明明周颂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对方一靠近过来,身上就自动染了一层粉,他穿着短裤坐在水里,背对着周颂,对方拿着热毛巾轻轻擦过肩背,他要不是担心左手沾到水,恐怕人已经躲水里去了。
水波就没停止过漾开小圆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