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发觉对方的异样,面上终于柔和了一些,他故意一本正经的说:“水温合适吗?烫不烫?”
李言蹊低声“嗯”了一声。
周颂又问:“力道还好?”
李言蹊耳尖也红了,又“嗯”了一声。
周颂就是折腾人,鼻息喷洒在李言蹊湿乎乎的脊背上,像在挠人痒痒,偏偏他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由李言蹊后脖颈一路往下到人尾椎骨,生怕把人弄坏似的轻巧。
李言蹊终于受不住了,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语气有着恼恨和羞赧。
周颂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嗯,我快一点。”
这话一出,李言蹊总觉得不对劲,仿佛身体被唤醒了以往的记忆,那些强迫性的欢爱,已经深入骨髓了。他猛地转回身来,白皙带粉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你故意的。”
周颂绅士的往后退了一点点,手里拿着毛巾往上举了举,一脸无辜,问:“怎么了?弄疼了吗?那我轻点。”
“……”李言蹊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说:“你不要说话了。”
周颂点点头,“好,我不说话。”
李言蹊抬着手不让沾水,挺直了胸膛等着周颂帮他擦,对方重新拧了毛巾,轻轻碰上他的脖颈,然后往下擦,路过戴着ru环的地方,李言蹊“唔”出了声,然后往后一缩躲开了,他脸上全是难堪,“能不能把这个取了?”
说实话,要不是今天,他压根儿都没想起过自己胸前还戴着这么个玩意儿,他居然已经习惯了它,太可怕了。
习惯到底是一种什么猛兽毒药?
周颂沉默着不说话,只是拿着毛巾要往前去擦。
李言蹊拿右手拍开他的手,“把它取了!”
周颂这才说话:“我没答应过这个。”
“不帮我取是吗?那我自己来。”李言蹊“哗啦”从水里站起来,穿着湿淋淋的短裤往外就走。
周颂扔了毛巾跟上去,“言蹊,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我要你取了它,我不想戴着它,我恶心它。”李言蹊浑身都在滴水,往日那双璀璨动人的眼眸里面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