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部位还没痊愈又添了新伤,全部养好可能要花些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重点是能不能恢复。”席清溪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你回来了。”
平淡从容的态度反倒让方若谷冷静下来:“他这是?”
席清溪说:“被裴临川打的。”他嗤笑一声,眼底毫无温度,“不知道多少人就这样被他折磨致死,范臻还算命大。”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方若谷思忖半晌,“我今天在片场打听到,闫莹也是裴临川的人。”
席清溪的手指突然收紧,他定定地注视方若谷:“我不想看到你和范臻一样。”
方若谷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细细品味这句话之后,差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笼罩在心头的雾霾里透下几束阳光,然后渐渐消散。
医生收起听诊器,说:“生理创伤还好,心理没那么容易恢复,可能会有应激障碍。”
“好,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医生离开后,房间陷入寂静,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时钟嘀嗒的响声。
“你没来探班就是因为去找他了?”方若谷刻意压制的委屈再次涌现出来。
“嗯。”席清溪顿了顿,又道,“裴临川的事,你别插手了。”
席清溪从来就不是个心冷的人,这一点,方若谷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所以他才有机会留在席清溪身边。
范臻阴差阳错走上他的老路,无形中给方若谷施加了不少压力。
席清溪断不可能放弃范臻,而方若谷也断不可能容下范臻。
想要彻底解决问题,必须找到根源所在,而问题根源无非就是裴临川。
“好。”方若谷漠然退出卧室,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拉开拉罐。啤酒呲啦一声,溅起大量小气泡。
他喝了一小口,走到阳台拨通岑若的号码。
“喂?”
“闫莹跟的是裴临川,所以你不方便动她,对吧。”
“……”
“我来帮你。”
岑家的商业与裴家没有往来,她没必要主动招惹裴临川这个定时炸弹。更何况岑家与席家交好,利用他们扳倒裴家,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