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高瘦黑狗咬住了阿黄的耳朵,还死死不撒嘴地将头摆来摆去。
路灯映照下的阿黄疼得惨叫,呲着满口的牙但因为身高的差距根本无力还嘴。
“阿黄!”
“松嘴!混蛋!”
我不顾一切地上去掐住那陌生的狗的嘴,想勒令他松口,但狗天性如此,一旦咬住猎物根本不会轻易松口。
“你他妈给我滚开!”
我气得一脚踢上那条狗的屁股,但没什么作用,他只是身子歪到了一边,但嘴仍然不撒,阿黄疼得都叫出了颤音。
“鼻子!打它鼻子!”我终于想起了有效的对策。
终于,在我和怀恩的合力下,那条无主的狗放过了阿黄,跑了。
我们急急忙忙地把浑身发抖的阿黄送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挂了急诊。
怀恩开车,阿黄缩在我怀里委屈得要命,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泪。
无端端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它已经够坚强的了。
“阿黄不哭。”我心疼地抱紧他,“一会儿到医院就好了,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看着他流血不止的大耳朵上面犬牙造成的窟窿,我心里难受极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阿黄要遭遇这样的事情,他又招谁惹谁了?!
从宠物医院出来的时候,阿黄耳朵上多了个新鲜的耳洞。
他耳朵上伤口附近的毛被剃了,上了药,用绷带包扎过,现在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丝时尚感。
包扎的全程它都把头埋在我怀里,我抱着他一直安抚他的情绪,无端端挨了咬又挨了两针,更可怜的是他要戴一阵子伊丽莎白圈变成灯罩狗。
我心疼得要命。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注射的药物起了效果,他开始耷拉眼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