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也开始习惯于把我们共同居住的地方称之为“家”了。
扭头看到了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的周飞羽的身影。
“哥。”我叫他,“你睡得怎么样?”
“不错。”他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个皮旅行包,从里面掏出我的一套衣服,“来把衣服换了,等下吃了饭可以直接走。”
“好。”我应了一声,刚要起身,但被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刚动完手术,你当自己还是好人吗?”他眉头一拧,嗔我,“就在床上换,你躺着就行。”
我听话躺平,任凭他动作。
几乎没有换姿势地躺了一宿,四肢都水肿了,好在他带的衣裤都宽松,便于穿脱。
换掉了上衣,套上一件卫衣,他掀开了我的被子,开始解我的裤腰。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没有任何其他含义,但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低头瞅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我腰间动作,被插了一天导尿管的xia • ti非常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了。
为了方便,我病号服底下并没有穿内裤,他一扯裤腰,我的尴尬一目了然。
周飞羽敏锐地看向我,而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撇过头,装作研究床边柜上的花纹。
我也……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没法控制。
余光瞥到他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即,他又如常地拎起我的裤子给我往腿上套。
嗯?
就这么完了?
我反倒有点不高兴了。
就在他一丝不苟地把裤子都帮我套好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暗示他:“哥,我在你眼里,和一个麻袋有区别吗?”
“……什么意思?”周飞羽被我说愣了。
“你是不是觉得没意思了。”我又换了种问法。
“什么没意思?”他还是不懂。
“啧。”我不耐烦了,怒道,“周飞羽,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他更莫名了:“我对狗过敏,你也是知道的。”
“……”
完了。
我感觉我在对牛弹琴。
“你真的是老周?是不是……昨晚上也被谁换掉了?”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确认他的纹身。
“你别动!”他一把把我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