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又是累得够呛的一晚。
就在我犹豫着这究竟是不是梦,如果是梦我是不是可以随便跳一跳的时候,我被一阵噪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缓了好一阵才指挥着我的眼睛去寻找声源——哦,原来是阿黄在拱水盆发出的声响。
……对了,昨晚忘了给他加水了!
估计烤了一晚上火,他非常渴,把水盆从房间这头拱到那头,也不能凭空变出来水,一定十分气愤。
壁炉里的柴火已经燃尽熄灭了,估计现在时间尚早,除了我,其他人仍然在睡。罗安不知道怎么搞的,已经完全从昨天睡前的位置打横了过来,枕头飞到了一边,脑袋几乎靠在周飞羽的腰上,而腿则搭在我腿上。
——怪不得我梦里老是跑不动,原来腿已经被他压得麻了没了知觉。
拜他所赐,我居然体会了一把截肢的感觉。
我把他从我身上掀下去,他嘴里咕哝了一句,就又往我身边滚。
被解放的腿后知后觉地发出针扎似刺痛,我忍着痛,抽出手推他:“往那边睡去。”
他倒是听话,滚了两滚,缩到了周飞羽身边。
我想爬起来给阿黄倒水,但腿麻得要命,忍不住动了动,却吵醒了身边的怀恩。
“嗯……好早……”说实话我难得见他未起床的模样,因为平时他都比我醒得早太多,今天算是少有的一次,“再睡一会儿……我上了闹铃。”
说话的时候声线是难得的模糊。
原来他也有眼睛肿的时候。
我正这么想着,就被他稀里糊涂地搂进了怀里,像是个大型抱枕,还不忘用两条长腿夹住我。
“???”
阿黄,不是我不给你喝水。
是你爹搂得太紧了,我实在是出不去。
太阳还远没有出来的意思,外面黑黢黢的,暖烘烘的体温让原本就没睡够的我很快又坠入了梦乡。
……真是精神抖擞的一天。
我不是说我。
我是说怀恩的kua • xia之物。
一大早,它又跟我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恰恰好好地顶着我的小腹,硬邦邦的一坨。
再醒来,怀恩的眼神都变得清明了许多,他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我叫醒的时候,我也正好睁开眼。
“我先带Henry出去走一下,你再睡一会儿?”鉴于我们仍然是这个屋子里唯二醒着的人类——当然阿黄这会儿又已经去睡回笼觉了——怀恩小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