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了!真tm越了大界了!
一次是无意,第二次,虞浓简直头皮都要发炸了。
浓烈阳气啊!包围着她,被吻得都快要昏过去了。
一边想着眼前这个人是现实的楚瑜!她怎么能和他这么亲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进来了,这真是疯了。
她们可是在现实里,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啊!
可噩梦里,她竟然会允许他这样亲密对她。
这个人还是她的死对头!
一时间羞愤都难以诉说她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已经不是之前挨挨蹭蹭,吸点身体表面的阳气,能够说服自己了。
登唇入舍,太亲密了,真的太过亲密了,真是要疯了。
每一下都像在绞动她的脑神经。
现实和梦境,羞愤和欢愉在交替。
虞浓脸都烫了起来,
如果脸能煮鸡蛋,她立马能表演一个。
离了大谱!真的离了大谱!
楚瑜竟然还用温柔地,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半推到了一侧的墙柜角落,旁边是个茶水柜,能遮挡住外面的人,让人无法一进院子就看到他们。
然后在被灯光忽视的角落里,与她享无上唇间之乐。
大概他也知道今天的情况不太好,只亲了一会,就恋恋不舍微微离开,哑着声音愉悦低语道:
“你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不许反悔,我的女朋友,从此由我来保护。”他极尽所能,倾尽所有地说着他真心的甜言蜜语。
可惜!
这话太中二了,懵逼羞愤的虞浓,差点破颜笑了,真逗!这话高中时候的她若听到,都能嘎嘎笑出声来。
一百多斤的人了,说情话像个小孩子,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时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出去打听消息的虞家几人回来了。
楚瑜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总不好在虞浓父母面前太过分,两天就想跟他们女儿亲密到这种地步,楚瑜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太放肆,他还是比较害怕被老虞赶出去,那样可就见不到虞浓了。
这两次都太匆匆就结束了,上次就绞了两下,就被楚瑶瑶那个傻货给打断了。
这一次也感觉很短很短。
不过瘾。
待到把人带回了b市。
那里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看到人回来了,搅风搅雨的唇一下子分开。
理智又恢复了,虞浓简直无言以对,她实在没办法面对这个事实。
挡脸都无法遮盖她的心情了了。
她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是在梦里,一场梦而已,他都没有记忆,梦里发生的什么都不算,阳气,对,一切都是为了阳气!为了度过危机,返回现实。
于是,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地从角落走出来,迎到大堂门口,决定转移视线,来忘掉刚才让她羞愤欲死的记忆。
虞浓这么急急地走在前面,楚虞则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小楚!
我们去邻居家打听过了,确实有两个面生的人在村子里出现过,邻居有见到过人,还问过他们是哪人,说进山采药的人,我们这一片,哪有什么贵重草药,有的话,早就被人采了……”还能留到现在?
那不贵重的草药,也值得这么远跑这儿来采?
确实挺让人疑惑。
结果封岚话还没说完。
人还没走到院子中间。
虞浓又刚刚迎出来,走到了门口灯下。
只见天上一道白光闪过。
冒着寒气的小剑,毫无预兆地向露出身影的虞浓,破空而来。
速度之快,难以反应。
可白光在夜里太过耀眼。
院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个东西冲着虞浓过去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封岚,眼睛都瞪大了。
“小心!”
在剑来的那一刻,虞浓颈后的汗毛瞬间全体起立。
她几乎都没有细想,条件反射般,手指一伸,弹出了冰箭,向那道白光射去。
冷汗,瞬间流下来。
跟在身后的楚瑜,目光一直在虞浓身后打转,细腰,和下面翘起来的,怎么看都不腻,只是偶然地一抬头,就见到一道白光,晃过眼睛。
他的反应足够快。
因为站在大堂门口,虞浓迈出门,楚瑜还在门内,大堂门旁有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财神像,毕竟虞家供两个孩子上学,供财神像希望家里钱财丰盈不缺。
桌前,正放了一柄劣质的铁制金币剑。
他反手握住剑柄,朝着向虞浓疾驰而来的白光,向上猛地一挑。
反应之快,行云流水。
接着三声脆响,叮……
铛!
噗!
一枚细到无人可见的冰箭被瞬间弹飞。
楚瑜手里的劣质铁剑,齐齐断裂,掉在地上发出了铛的响声。
在两道力量之下,与他们一挡一挑之间,那道白光只微微的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射在了虞浓旁边的木门上。
发出“噗”的一声。
大堂木门的厚度足有50mm,并不是现代加工的空心门,而是以前那种实心的柳木门,现代时的家具用完就扔,追求简单方便,以前的家具门桌,讲究用得长久,不仅实木,还要质量好的木材,最好能用上百年。
那道白光,正斜插在木门旁,只差一点就要透门而出了。
院子里飞快跑来了老虞,封岚,还有虞绍和一直跟着她们的楚瑶瑶。
她们都看到了。
白光shā • rén!
“我的老天爷啊!”老虞和封岚奔跑过来,拉住了虞浓,上上下下看她有没有事。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没事吧?啊?”
“进去,别站在门口,快,快点进去。”老虞大惊失色,将子女几个孩子往屋子里赶。
虞浓穿着背心长裙,刚洗过澡,那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面门,等到白光被弹开了,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背心都贴在了身上。
她被众人护着进入大堂。
老虞飞快地将大堂左右两扇门关上,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块红绸布将门上玻璃的地方全部遮上,窗帘也全部拉死,不露一点缝隙。
而那道插门边的白光,是柄冒着寒气的七寸小剑,还没等他们仔细看这凶器,那剑居然像冰一样融化了。
恐怖如斯,让人哑口无言。
只在门框上留下了一个细长的痕迹。
老虞遮好门窗后,才慢慢回身。
封岚瘫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直抚着胸口。
楚瑶瑶也吓到了,满脑子都是:我槽,这不是在逗我?
三观炸裂了。
真有天外飞剑?隔空shā • rén?
要是真射到了,这可就是妥妥的凶杀案啊,她震惊的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虞绍旁边。
老虞不发一言,回到了大堂,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
“老虞,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封岚缓过来急声道。
老虞表情凝重没有说话。
楚瑶瑶左看看,右看看,虞绍也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父亲妹妹。
楚瑜拉着虞浓坐在与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虞浓脸上一双黛眉轻轻锁起,微抿双唇。
这次的噩梦,恐怕比之前两次还要凶险。
楚瑜脸色也不好。
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他放在了腰上,用左手遮挡住了。
…
不远的山坡,已经没有任何骂声了。
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师兄,这就是护道人吗?以一介凡人之躯,挑开师兄的你二十年功力的寒冰王剑!”他看到时,久久没说话,简直震惊他一户口本,现在的世俗界的凡人,都这么强了吗?
许久一道阴郁的声音传来:“你没听师父说那小子的背景吗?说是百年难见的剑道奇才,光世俗界的师父就有一十六个,其中八个武道高手,三个用剑高手,他是剑道天赋流,不比普通人,偶尔能发挥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有可能,呵,我敢保证,他现在拿剑的那只手,绝不好受。”
“可师兄,无论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凡人啊,凡人硬杠法术,我还从没见过。凡时就如些惊人,他若有与我们一样,会是何等惊才艳艳之辈!”
“别说那小子了。”此人声音听着烦燥,“这次又失手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下药不成,**咒又失效,如今夺命一剑也失手,还是想想回去要怎么交待吧。”
“师兄,要不我们联系师父吧,他们如果一直不出来,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焦躁的人出声:“再等等,等到凌晨四点,这些人都睡熟了,我们准备祭坛,招百鬼夜行咒,神不知鬼觉地取其性命。”
“这……百鬼夜行咒一旦放出,恐怕整个凤栖村都……”他们控制三五只鬼还可以,百鬼,实在难以操控,超出了他们的实力范围,而且有反噬的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死得无声无息,警察查不出来的。”
叫师兄的人还是忧心忡忡:“师兄,我们还是跟师父商量一下吧,此事关系太大,一旦惹起世俗与道门中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这样有可能会将云天观置于险地。”
死一个两个还可以用疾病突死来解释,可一下子死上百人,这样骇人听闻的惨事,若还查不出原因,首当云天观就会受到两界关注,搞不好,还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若是再暴露出凤阴体的事,那麻烦就大了。
毕竟云天观在道门里,可就只是一条大海里的小鱼啊。
“肯定不会出事,听我的,我会尽量让百鬼在虞家周围行动,最多死个十几个人,这点人数不会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时我能将完整的凤阴之体取走,送到太师祖面前,或许太师祖一高兴,直接赐我们真正的筑基法门,难道,你不想要?”
另一个人没有出声。
真正的筑基法门,可敲无上大道,道门中人谁不想要。
“好,都听师兄的。”
…
“……刚才的白光要射到浓浓,需要精确瞄准目标,那就必须站在高地上,箭是从对面的方向而来,对面昨天我和虞绍瑶瑶去过,我记得那里有个山坡,如果从山坡射过来,那山坡到这里,已经远远超过500米的距离,弩的射程最远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静的说道。
因为射箭之类的运动,他都学过,也玩过。
老虞听着一言不发,封岚急忙问:“那小楚,你看,到底会是谁干的,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六神无主。
“妈,对方太狡诈了,现在凶器没了,我们报了警,警察问起来,什么也回答不出,问凶手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周围邻居虽然见到生面孔,但也确定不了就是凶手,若问凶器在哪里,当场融化了,这怎么说?
除了咱们家,别的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现场,就一道痕迹,连指纹也没有,这件事,太诡异了。”警察来了,怎么说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哎呀,这可怎么办?”
“这件事,是普通人为还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小楚,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对方先是用一种诡异的控制手段,让浓浓自己走出大门。一计不成,又丢过来一把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射杀目标。
普通人怎么会懂这种伎俩?”
大堂里的灯光耀耀,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到了些时,虞浓也大概确定,这次噩梦跟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无关。
她想到了刚才那柄白芒。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剑,和虞浓手里的冰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可以远射,也可以化为水,还可爆开,只不过对方应该比她功力深厚,冰剑可达到七寸长,拣到笔记才两个月的虞浓,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次梦境的凶险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样……的人吗。
“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应该是道观里的道长最擅长的吧?”楚虞看着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响声。
“还有虞浓每年的净坐,就算道观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观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动,数百上千人在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顾及到呢,听说观里年年给叔叔打电话,提醒净坐的事,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封岚听得脸白:“对对对,每年我和老虞忙起来忘了的时候,都有道观的道长打电话来提醒,这……”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
以为观里的道长认真负责,但现在想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今年我听说是浓浓最后一次净坐,道观还专门找到叔叔提醒了这件事,我们到达道观时,还没有进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带去静室。
当时的香客那么多,他们却从众人中一眼看到了我们,这像不像一进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询问几人道。
有些细节,不能细想,否则一想起来,处处是破绽。
对啊,楚虞这么一说,今日观里那么多香客,为什么一踏进大殿,就被带走了。
正常应该是香客去找道长,然后道长再安排。
他们是反过来的。
当时因为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对这些细节毫无察觉。
“阿姨,是不是从浓浓生病送去道观后,道观里的道长才跟叔叔熟起来?”楚虞想了想问道。
封岚点头:“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观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观里上个香,那么多香客,他们能记得我们是谁啊,是浓浓生病后,我和老虞没办法,听别人劝说去观里找人看看,也许有用,这才浓浓去求道长帮忙,之后老虞才跟观里的道长熟悉了,道观还经常给老虞揽一些游客,对我们也十分热情。”
实在让人怀疑不起来。
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对她们,过于热情了些?
楚瑜边听边暗自甩了甩手,张开又握上,痛麻的感觉这才好多了。
刚才痛到额头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虞浓坐在那里,有些心绪不宁。
别人感觉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预感,好似正有一张很强大的网正在笼罩着她,逃无可逃,不见生机的那种,压得她心里闷闷的。
她甚至想,这次的噩梦,不会是就她的人生颠峰吧!
上一秒人生颠峰,下一秒坠崖身亡的那种。
“我怀疑他们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动手,是因为我们后天要离开b市了。”楚瑜突然说道:“这屋子里可能有监听器。”
他开始抬眼看着若大的堂屋,空间太大了,要想找到对方隐藏的监听设备,这很难。
楚瑜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堂屋,灯光下,屋子里的家具笼照着淡淡的光。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