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嗯?”
“小秋还要吃苕粉坨坨。”
袁如珠擦着桌子,说:“还想吃?那今天中午还做苕粉坨坨吧。”
小秋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抱住袁如珠的大腿,“苕粉坨坨!苕粉坨坨!”
袁如珠捏捏她的脸,继而去饭馆门外拿扫帚。刚走到外面,就见老王婶背着干柴沿着公路走过来。
老王婶汗流浃背,累得直喘气,袁如珠招手,“老王婶,快歇歇,来喝杯水。”
“哎,那麻烦你了。”老王婶放下柴,坐到饭馆大门两边放着的凳子上。
袁如珠给她倒了一杯凉水,“给。”
老王婶喝了一口凉水,往饭馆里面一瞧,里面只有一个村里的人在吃盐菜炒饭。
思及饭馆开业那天吃的盐菜炒饭,老王婶嘴里分泌出唾液。她又喝下一口水,问袁如珠,“如珠,你那盐菜咋腌得这么好吃?是有啥秘方?”
“没什么秘方。”
“那咋这么好吃哩?”
“可能调料的比例我调的比较合适?比例是我自己琢磨的,老王婶您要是喜欢吃,我把比例告诉您。”
“那可不行!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哪能随便告诉别人!”
“这也没什么。”
最后,老王婶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拿了方子,“那多谢你了啊。”
老王婶离开后,吴桂芳来了饭馆里,得知袁如珠将盐菜方子说给了老王婶,心想老王婶以为珠珠做的盐菜好吃是因为腌的好,但其实,之所以那么好吃,不只是因为腌得好,还有炒得好。同样都是珠珠腌的盐菜,自己炒的盐菜就是没有珠珠炒的好吃。
袁如珠把客人吃完的碗洗了,对吴桂芳说:“幺姨,现在店里没什么人,我一个人能行的,您回去吧。”
“这会儿家里的活做完了,我就待这儿吧。”
“也行。”
太阳渐渐下坠,白日剩下的余热变成丝丝凉风,一点一点吹拂着老槐树上的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