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风颔首,表示他知情:“我也找人帮忙查了下。”
任南野跟刑谭共事过,了解他的为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人睚眦必报,不好对付。”
宋玉风得罪了邢谭,那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找他麻烦,处置不妥当,还会招致无穷后患。
“你担心我?”宋玉风系扣的动作停了,从镜子里抬起脸,嘴角勾起笑,不等他回答,又说:“没事,料他也不敢乱来。”
语调平和,神色清淡,这人身上有种不显山不露水的轻狂。
后来任南野才知道他的担心多余了,有权有势的人自有一套做事方法,几通电话,立刻就有人鞍前马后。
这边韩诚辞职回家,没几日就陷入了困境。
老娘的医药费是家里最大的开支,他不能坐吃山空,但他年过四十,毕业生一抓一大把,论竞争力,他争不过年轻人,论经验论能力,胜他一筹的更是数不胜数,加之《飞跃极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名声受损,找工作更加困难。
况且,韩诚身体里淌着读书人的血和骨,不屑阿谀奉承,也不屑求人。
正是愁眉不展之际,宋玉风和任南野就登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不施粉黛的中年女人,面容和蔼,齐腰长发杂夹着几缕白色,看着略显老态。
宋玉风礼貌客气,笑道:“请问韩老师在家吗?”
“他啊,在的在的,”女人抿唇笑,有些拘谨,她愣了片刻才侧身让路:“来来来,进屋说。”
“随便坐啊,先喝杯茶,我给你们切点水果。”妇道人家不认识宋玉风,但他气质不凡,韩家夫人以为他是领导,接过任南野带来的香梨和橙子就进了厨房,忙着招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