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就该是他的。那是他的顾砚。
拥有过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甘心让给别人。他本来就是自私的。
“草,卫生间的门怎么锁了?”门外响起一声咒骂,紧接着是不耐烦的敲门声,“有没有人,里面有人在么?”门锁被撞得哐哐响。
沈栖迅速将面具罩回自己脸上,关了水龙头,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去开了门。
“草,还真有人啊。有病吧你,当酒店是自己家啊,上个厕所还特么锁门。”男人低声咒骂着撞开沈栖,走了进去,“带个长羽毛的面具就真成鸟。人了,呸!”
沈栖始终低垂着眼睛,对男人的咒骂充耳不闻,不紧不慢的朝大厅走去,显得从容不迫。但他这副佯装出来的从容经不起推敲,很轻易的就被打破——
从卫生间到大厅,有个很小的拐角,沈栖就在那个拐角撞上了往这边来的顾砚。
他当时仍垂着眼在擦手,浑然不觉有个人正朝自己走来,就这么直接撞了过去。
他的羽毛面具挂在对方胸前的纽扣上,扯动间便从脸上滑了下去,掉在了两个人的脚边。
两人的身体还紧密的贴在一起,沈栖闻到了对方身上浅淡又熟悉的香水味,他下意识的攥紧手指,拇指指腹上那道好不容易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因为用力挤压而重新裂开来,又不断的冒出血来,火辣辣的疼。
身前的人没有动,沈栖便也没有动。过了很久,他松开手指,转而去握那人的手腕。那人这才终于动了,但沈栖握得很紧,他挣扎了几次便又停下了动作,没再动。
沈栖便趁势抓住了对方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讨好似的蹭了蹭,软着调子叫:“顾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