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掌先是一顿,紧接着就跟触了电似的,迅速从沈栖双手中抽了回去,垂在身侧。沈栖追过去,又想去抓,那人却抬起胳膊,用力的摁住了沈栖的两个肩膀。
“别忘记你那天答应我的事,沈栖。”顾砚的声音咬在唇齿间,压得很低。沈栖陡然打了个颤,向后退了两步。
他弯下腰,把羽毛面具从地上捡了起来。却没急着把面具带回脸上,也没急着站起来,而是蹲在顾砚脚边,语调很慢的问:
“顾砚,你为什么要带他过来,你们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当然得不到答案,顾砚语调很冷的丢下一句:“这不关你的事。”便抬步走了。
沈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捏在手心里的擦手纸已经被血染红了。甚至那张雪白的羽毛面具上,也染上了一抹红。
他把面具罩回脸上,也把所有的情绪一并掩在了面具之后,再起身时,又恢复了刚才散漫从容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回了大厅。
大厅里的气氛逐渐进入膏潮,很多人已经和一同过来的同伴,或者新认识的朋友跳起了舞。
说是跳舞,其实就是两人手握着手扭来扭去,乱七八糟的瞎跳一通。都是普通社畜,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高大上的各类舞会、酒会,会跳什么舞啊,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寻寻开心、逗逗乐罢了。
但跳不跳舞的不重要,玩得开心才重要。
“顾哥,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见顾砚从洗手间回来,谭晓磊捏着两杯香槟迎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对方,问。
顾砚下意识的往大厅里扫了一圈,在靠近里侧的那张沙发上看见了刚刚在卫生间撞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