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调细了,用一枝艳丽的红玫瑰。
他下意识去看那对双胞胎兄弟,两个孩子还瞪着眼睛在朝他们这边看,年轻夫妻脸上显得有些尴尬,迎上顾砚的视线后那抹尴尬之色更甚,然后一人一个拉着双胞胎走了。
“走走走,快走,小孩子不要乱看。”
可双胞胎好奇心很重,问题一箩筐:“妈妈,你不是说不能随便亲亲么,为什么这两个叔叔可以亲亲?”
“是因为叔叔喜欢叔叔吗……”
年轻夫妻不知道该怎么答,索性一句话都不说,脚步匆匆。顾砚:“……”
转去乘电梯时看见电梯门口的垃圾桶,犹豫了片刻,在电梯门打卡的同时,将玫瑰丢了进去。但手上沾着的血渍却已经干涸了,斑斑驳驳的布在手掌上,像妖冶的文身。
透过金属的电梯门,他还看见自己脸上沾到那道血印,是刚刚被沈栖蹭上去的。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将自己的面具戴回了脸上。
舞会后半程,两人没再有什么交集,顾砚和谭晓磊拣了张沙发坐着,组队打起了游戏。
沈栖仍是一个人,坐的也仍旧是之前那张沙发,离顾砚很近,假装东张西望的时候可以偷偷看几眼。
大约是见沈栖独自一人没有同伴,中途有几个姑娘跑去搭讪,却都被他给拒绝了。
那之后便没人再靠近这两张沙发,姑娘们彻底歇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那三个男人好看是好看,奈何都是怪人,宁愿自己窝着打游戏、发呆,也不愿意同别人交流。像极了之前被迫参加团建的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