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言让他抱了几秒钟,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碰倒了邵沉随手放在地上的酒杯,玻璃杯碰到地面,发出一声不和谐的敲击声。
邵沉瞬间清醒过来,但仍旧没有松开手。
林惟言推了推邵沉,“沉哥,你醉了。”
邵沉接了话,借着酒劲儿开口,“你要出国了?”
林惟言不再做和醉鬼讲道理的无用功,手放松背到身后,尽量和邵沉拉开距离,“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惟言感觉揽在肩上的胳膊更紧了些。
“为什么呢?”邵沉问。
他语气很迷茫,像是不只在问这一个问题,但是林惟言只回答了这个问题。
“工作需要……”林惟言说,他头偏向一边,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都吝啬地不往邵沉身上跑,“沉哥,我送你。”
邵沉顿了两秒,松开手后退一步,又微微低着头看林惟言,很艰难地说,“谢谢……”
“不客气……”林惟言先迈步离开,走到门口处又微微回头,“以后少喝点吧。”
邵沉很快地笑了一下,但却只是扯起了嘴角,与其说是一个笑,倒不如说更像是自嘲。
林惟言没在关心他,他只是嫌麻烦。
林惟言先走出包厢,在电梯门口站定,等着邵沉慢慢跟上。
两人一直到进电梯之前都没再说话。
电梯来得很快,邵沉伸胳膊挡了一下,让林惟言先进。
酒吧的电梯应该是刚清理过,电梯内壁没有奇怪的广告,亮的可以照镜子。
邵沉微低着头,透过电梯内壁看着林惟言。
林惟言一直很体面,即便是这么晚出来接人,也一丝不苟地穿着白衬衫和熨烫得很服帖的西装裤。
他垂在大腿侧面的左手上已经没有戒指了。
事实上他提出离婚后,就没有再戴过戒指了,邵沉不知道林惟言怎么处理的那枚戒指,但他的那枚,还好好地戴在手上。
林惟言车就停在楼下,邵沉现在住在公司旁的一间公寓里,林惟言开了导航,按照语音提示一言不发地开车。
在等红灯时,林惟言说,“最近公司事情多,没时间收拾东西。”
邵沉偏头看向他。
林惟言说,“我会尽快搬出去。”
“你不用搬……”邵沉语速很快地说,在看到林惟言冷峻的侧脸后又慢下来,“本来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