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房产不止那一处,身家不可估量,但那其实是在他们结婚前,他的大部分财产,早就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了林惟言。
他们的婚房也只写了林惟言一个人的名字。
林惟言没再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他还是会搬走。
邵沉也不再说话,他闭着眼靠在副驾驶上,在林惟言按照语音提示右转的时候开了口,“惟言,你这么讨厌我?”
林惟言呼吸不明显地顿了顿,趁着右转弯,用余光扫了邵沉一眼,见邵沉仍然闭着眼睛,就又移回目光。
“我不讨厌你……”林惟言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停顿了两秒才继续说,“只是不那么喜欢。”
邵沉睁开眼睛,看着路边排列整齐的路灯飞速地向后退着,轻轻说,“那以前呢。”
林惟言没再回答也没再看他,像是这个话题没有出现过。
此后的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邵沉想,也许确实强求不得。
林惟言是山顶雪,是天上月,是邵沉的渴望而不可得,区别于邵沉的一切私有财产。
而邵沉也不能仅凭借一腔爱意,就将其据为己有。
第2章
邵沉喝酒的地方距离他住的地方很远,这是他今晚唯一庆幸的事情,因为他可以和林惟言多待一段时间。
这个点路上车已经很少了,但林惟言开车不算很快,让邵沉觉得有些欣慰。
他偏头看着林惟言,想在林惟言脸上找出些没被岁月带走的表情,比如年少时的骄傲,矜持,赌气,但很遗憾的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