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些后,我们一起进山狩猎,他总是站在我的身侧。
“那一次,我被两个亲兄弟设下圈套伏击,眼看着就要被吃大亏,是凌渡赶到,我们出手毒打了他们一顿。事后,也是凌渡代替我承受了责罚。哪怕被打的半死,他依旧对我笑,说,阿息保,你要好好的啊!”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两行泪在他的脸上纵横流淌。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阿息保的心痛。
但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德济说道:“大王,此战我军损失不小,是继续固守,还是·”
夜袭功败垂成,溃兵陆续归来,也就是一万出头。
三万精锐,损失大半。
剩下的舍古大军不过八万。
“北疆军需要分兵戍守各处,特别是宁兴,杨玄麾下最多六七万人马。”阿息保说道。
将领们精神一振。
一种优势在我的感觉油然而生。
随口就鼓舞了士气的阿息保屈指弹去眼角的泪水,回身说道:“我们需要的是等”
从这一刻起,他决定抛弃所有的手段,一心等待长安给杨玄的压力。
他从勐虎变成了毒蛇,等在道边,就等着杨玄承受不住长安大军逼近北疆的压力,主动撤军时,再给杨玄重重一击。,
德济欣慰的道:“大王越发的成熟了。”
另一个世界说唯有社会毒打方能让一个人走向成熟。
从出山以来,战无不胜的阿息保,在挨了一顿毒打后,发生了令德济欢喜的变化。
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
这样挫折,是否能再多一些呢?
舍古人收缩了,他们的斥候越发密集,但却不见大队人马。
林殊率领的五千骑也回归了临罗城,整条对峙线上,除去王老二每日出门挣钱之外,再无大动静。
“他们在等!”
韩纪和赫连荣站在大营外,秋日的晨雾就像是婀娜的少女,随风轻轻摆动,令人沉醉。
“等长安大军。”赫连荣说道:“你觉着,长安大军多久能到?”
韩纪侧身看着他“老夫只猜测我北疆大军何时能南下!”
“南疆军依旧未至!”
从出发后,长安大军就没消停过。
这些一直在长安拱卫帝王的将士,出了关中后,就吃足了苦头,为此牢骚满腹。
“一群蠢货!”
统军大将窦重看着操练的将士,冷冷的道:“拿下一批,重责。”
这是杀鸡儆猴。
“领命!”
随即,数十将士被抓,当众毒打。
两人被斩首,首级挂在边上。
“从今日起,严加管束。”
窦重看着两颗龇牙咧嘴的人头,眸中多了森然之意。他看了魏忠一眼,“老魏觉着如何?”
魏忠知晓这货是想寻自己的麻烦,就淡淡的道:“大将军说的是。”
有人说道:“大将军,这南疆军若是出发了,至少该派个人来禀告一声吧?”
窦重想到了自己上次见到的石忠唐,看似憨直,可能把张楚茂逼的走投无路的人,怎会憨直?,
他冷冷的道:“等见面时,老夫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他是皇帝的心腹,而石忠唐,不过是皇帝的狗罢了。
这一点,他清楚,石忠唐也清楚。
“北疆那边可有消息?”窦重问道。
“大将军,杨玄如今驻军宁兴,据闻舍古人出动了。”
窦重说道:“舍古人凶悍,只要他们能拖住北疆军一阵子,便是天助我也!”
他回身,“去告知长安,催促南疆军北上。去禀告陛下,若是石忠唐再不来,一旦杨玄击败了舍古人,这一战,老夫并无把握!”
数骑往长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