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将士们明显的认真了许多。
窦重负手看着,心思却飘到了长安。
当年窦氏冒险站队李泌,从龙成功后的回报丰厚的令人眼红。多年后,帝王渐渐垂暮,窦氏面临着二度选择的难题。
从目前来看,毫无疑问,越王几乎是没有对手。
可越王的身后是杨松成。
千年颍川杨氏自然不会干出吃独食这等事儿来,可杨松成的身后站着一群人。这群人叫做世家门阀,叫做权贵豪强……
从龙之功再丰厚,当分润的人多了之后,也变少了。
窦氏当年可是收获颇丰,现在让窦重跟着杨松成的屁股后面去吃残羹剩饭,他自然不愿意。而且他是李泌的心腹,若是转投杨松成的事儿发了,李泌能让他一家子后悔被生出来。
卫王窦重微微摇头。
敬王没有根基的一个皇子,除非皇帝想毁掉大唐,否则敬王毫无希望。
他皱着眉,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越王虽说独大,可皇帝的性子窦重深知,最见不得这等局面。如此,弄不好后续还有变故。
罢了,窦重抬头,心想先看看皇帝的意思。
操练结束,魏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将军,长安的书信。”
随从给他带来了两封信。
一封是友人的,一封是女儿魏灵儿的。
魏忠喜欢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就先拆开了友人的书信。
在书信中,友人介绍了一番长安的现状。
卫王被关在镜台中,皇帝却没有下狠手。
越王最近风光无限,虽说低调,可架不住投靠的人多啊!
“门前车水马龙?”魏忠觉得越王此刻多半有些苦恼,担心因此激怒皇帝。
而皇帝最近很是勤政了一番,三日一朝,友人在书信中嘲讽了一番皇帝的作态,说最近外界有人说所谓的大乾盛世,不过是粉饰罢了。皇帝由此做出勤政的姿态,便是心虚。
帝王如此,大唐奈何?
友人最后感慨道。
魏忠打开了女儿的书信。
魏灵儿先问候了父亲的身体情况,随后说了些家中的琐碎事,什么小侄儿最近很是顽皮,打碎了他心爱的水瓶等等。
多半是这个丫头弄坏的……魏忠嘴角微微翘起,想着归去后怎么借此凶一下女儿。但那个丫头多半会装作乖巧的模样,左耳进右耳出吧!
不过,这不就是为人父的乐趣吗?
后续魏灵儿提及了长安大军北上的事儿。
其中,魏灵儿说到自己当初在北疆看到的一切。
一一北疆民风彪悍,那些百姓时刻面临着北辽的侵袭,每个人都凶狠异常。至少,比长安和关中人凶狠。,
一一长安最近在吹嘘窦重有多厉害,把他当初去南疆历练的经历添油加醋吹捧了一番。
窦重是不差!
魏忠笑了笑。
阿耶,秦国公可是能灭了北辽的存在啊!
魏忠一怔。
阿耶,带着这封信,若是被抓了,就拿出来。
老夫难道还得靠闺女保命?
魏忠不禁莞尔。
一一上次秦国公来长安,我请他饮酒,席间和他说过,若是厮杀,务必要保留阿耶一命。
姑且不论胜败,可杨玄为何要听你的?
魏忠不禁摇头,觉得女儿傻乎乎的。
后面还有一行字。
我告诉他,若是不听。
我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