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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物理课上讲试卷,单茶看了看自己错的那道填空题,猜到班主任大概又会跳过去。
她没有吭声,也不再像之前一样举手提问做无用功。
她从笔袋里拿出一根记号笔,默默在题号前做了个标记。
果不其然,讲到最后一道填空题时,班主任照例又要跳过,“这么简单的题目应该不会有人不懂吧?下面我们看——”
一个冷淡的男声打断了班主任的话:“我不懂,讲一下。”
单茶愣住。
回过头去看,说话的人竟然是晏随。
而果然如同齐安安所说,班主任对待晏随的态度堪称春风和煦。
“哟,您今天还清醒着听课呢?”她笑着道,“行了,别给老师捣乱了啊。”
单茶在此刻和班主任达成了一致。
她也不相信晏随不会做这道填空题。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发试卷的那个课间,晏随便把她的试卷拿走过一小会儿。
难道是……他记下了她做错的题号?
单茶没有告诉他班主任对自己的针对,但……他还是察觉到了,是吗?
晏随靠在椅背上,眸光冰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说,这道题不会做,讲一下。”
就是在这一刻,单茶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不管省实验还是十三中的同学,都要叫他“祖宗”。
此刻说话的少年神色淡漠,可眼神里却天然带了几分上位者的睥睨。
这是晏随动怒时的神态,她第一次见。
班主任人到中年,又是有着二十多年教龄的资深老师,被一个学生当众这样顶撞,自然是有几分下不来台。
但她也没敢训斥晏随。
毕竟她要比一般学生还更加清楚晏随的家世分量。
师长这样的沉默,照常理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让步。
可晏随却并不满足于班主任这样的态度。
晏随往后一靠,盯着讲台上的老师,神情倨傲。
明明省实验不允许学生在上课时间用手机,可晏随就是在此时、在此地,大张旗鼓地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录像模式。
少年慢条斯理地发问——
“怎么?是不会讲这道题吗?”
“不会的话就换个人来。”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真的很抱歉,阿铁这几章写得特别卡,删删改改了好多字,这一更算的
(倒是哥哥姐姐的存稿写得很顺,都写好多字了,有人想看第二章吗?
猫咪探头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