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温软的双颊,“痛?温软,这点痛,不及你当时给我的半分。”
温软颦眉,秀美的五官展露出她的脆弱和疼痛。
顾聿铭见着,擎着温软的手指不经意颤了颤,随即放开。
温软捂着脖颈剧烈咳嗽,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从疼痛的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顾聿铭撇嘴冷笑,“谢?温软,我们之间没有谢谢二字。”
温软心头一颤,嘴角却弯出极其夸张的笑容,“顾先生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刚才要救我呢?”
天上一轮弯月,浅淡地照在顾聿铭凛冽分明的下
颌,拓出一圈淡淡的阴翳,将他的神情隐匿。
但温软无端地能感觉到恐惧。
她不禁往后缩了缩。
这样的举动仿佛激怒了顾聿铭,他猛然上前,掐住她,“温软,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自作聪明!”
他掐得那么用力,温软几乎晕厥,她涨红着脸,迷滂滂地去看他,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温软眨了眨眼,刚才积聚起来的勇气像颠倒的沙漏,随着他的轻慢态度飒飒流失了,让她无法忍住那夺眶而出的泪,更无法制止它砸在顾聿铭的手上。
顾聿铭触电般地缩回了手,随即嗤笑一声,“哭?”
他用那双鹰隼的目狠狠盯住她,“温软,你有什么资格哭?”
是了。
她没有。
早在三年前,因为温软父亲的出卖,害得顾家倾家荡产,顾聿铭父亲自杀身亡后,她就再也没有资格在顾聿铭面前表露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