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抽开,顾聿铭的却固若金汤地擎着她的手,盯着上面那些伤口,声音沉冷,“这是怎么弄的?”
温软撇开头,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刚捡瓷片不小心划伤的。”
顾聿铭气笑,“不小心划伤的?捡个碎片能划成这样?”
他想起医生说的,她的病可能不止造成外人伤害,还可能会自残。
手上力度瞬间加大,扼得温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顾聿铭这才
回过神来,看到她卷翘的尖上那丁点的泪光,心头忽软,拿起一旁的药箱,“我给你包扎。”
温软宛若雷劈般,瞪圆了眼睛看他,“顾先生,不麻烦您了。”
顾聿铭却扯着她坐在床上,耷拉着的眼皮微掀,迫出一丝冷光,“我说的事,你不要反驳。”
伴着这话,苦涩的药味散在卧室里。
温软怔怔坐在床沿,看着顾聿铭。
他此刻低着头,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性感且冷淡。
而他的眼神笔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伤口,严肃得仿佛在谈国家大事。
但他的神情又如此温和,
柔软,在橙黄的灯光下,显得如此静谧。
一如从前。
好似什么都没变。
她还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那个小精灵。
温软哽了哽,压住喉咙翻滚的涩意,突然开了口,“顾先生……”
拿着棉签的手一顿,顾聿铭抬起头,迎上温软那我见犹怜的目光,心头恻动,“什么事。”
他的声音照样清冷,可是对比之前那些争锋相对,已经好太多。
大概这就是暴风之前的宁静。
温软按捺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斟酌着,问“顾先生,您和李小姐结婚了,李小姐要是了小孩,你会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