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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诋毁抛水似的砸过来,砸得温软浑身颤抖。
程攀扯着她,对着众人扮出深情的模样,“你们别说她,我都知道,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语音匝地,舆论倒戈,众人纷纷谴责温软,每一双眼更如刀,刮得温软内心胆寒。
“我不是……”
她想解释,泣音被淹没在众口铄金里。
恍惚间,回到了精神病院的日子里,她哭着,叫着,求着他们不要治疗,不要打针,但他们不为所动,口罩上的那一双双眼蓄着寒雪
似的冷,口罩下的音漠然无情。
“这个病患,重度精神分裂,已经发作了,需要马上打镇静。”
四肢被几人擎住,尖针在白炽灯下冒着寒光。
她看着痛哭,求饶,却如水滴如大海,经不起一丝的波涛。
温软抬起头,睃巡四周对着她指指点点,妄加评判唾弃的人群,只觉得可笑。
人们总是这样,蒙着眼地去听别人说出来的真相。
医院那些人是,这些人也是。
程攀看着她红着眼,双拳紧握,佯装痴情汉地柔声问她,“温软,他们都是玩玩你,只有我对你是真
心的,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放弃那些虚荣,跟我一起,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温软想吐,她不知道程攀竟然这么能装!
她甩开他的手,冷笑连连,“怎么,精神病院院长不做,来做精神病了?”
温软妙眸一扫,将旁观的众人脸上鄙夷,冷漠都扫了个遍,心中冷然,索性豁出去地冲着他们笑。
“我的确认识他,他是我精神病的主治医师,后来喜欢上我,发了疯,所以做了精神病,不知道什么时候逃出来了,你们不是可怜他?那就快带他去精神病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