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辜听话地放开了手里的人。
“咳。”一半是被季鸣鸿气的,穆霜白身子一软一低头,又咳出一口血来。
“我……我先走了……”季鸣鸿连忙开溜。
“站住。”季鹰大步流星,很快穿过整个房间,走到自家傻儿子面前。他上下打量了季鸣鸿一番,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替他求情?披着这层皮是想来我面前耍官威?”
大少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张着嘴只憋得出一个字“我……”
鹰老大并没指望他回答,他突然出手,夺过季鸣鸿腰间挂着的shǒu • qiāng,手臂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枪口稳稳地瞄准了另一头的穆霜白。
房里众人默契地唰地一下让到了两旁等着看热闹,季少爷则忐忑地张着嘴,劝阻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里。
季鹰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轻响,这一枪竟是空枪。鹰老大掂了掂手里的分量,很清楚季鸣鸿只是空出了第一枪而已。
“军统特训班出来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留一手?”他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抬起手作势又要开枪。
“爹!”这下季鸣鸿不得不拦了,冲上去抢自己的shǒu • qiāng。
可鹰老大赶在了他前头。
“砰——”
穆霜白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弹了一下,垂下头不动了。
季鸣鸿抢枪的手顿在了半空,季鹰心满意足地吹了吹冒烟的枪口,把枪插回愣成了一尊雕像的大少爷腰间,朝自己的兄弟们招手“苗子,到此为止,可以吗?”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真正害死郁桦的是特高课,但现在要搞倒日本人,火候还不够,若揪着这事不放,确实不是时候。
苗子瞟了一动不动的穆霜白一眼,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跟着季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