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的祸事,起于鸣鸿;而究其根本,起于您。”
“怎讲?”
“鸣鸿进新政府,您对外没做出任何表示,中岛静子早已起疑。但因始终查不出你们的底细,特高课选择了观望。直到郁桦一事,您的态度昭然纸上,可您依旧忽视了鸣鸿所处的尴尬境地。季昀青的死祸及军统,嫌疑最大的,就是身为军统转变者却受您保护的季鸣鸿。”穆霜白深吸一口气,“季叔叔,当局者迷,您险些害了他。”
好似一盆凉水把季鹰从头到脚浇了个遍,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多谢。”
“您客气了。如今国民党元气大伤,中岛的矛头,将会指向上海地下党。为今之计,暂停一切活动吧。”穆霜白好心地提出了建议。
鹰老大轻轻摇了摇头“树大招风,特高课查出我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我何必坐以待毙?”
穆处长一个头两个大“不到万不得已,还请季叔叔不要走唐宁的老路。”
季鹰忍不住笑了“我与你算是敌对关系,你倒好心来劝我。”
穆霜白也挑起嘴角道“抗日统一战线上,不分你我。”
听到这话,季鹰有一瞬间的走神——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一步。”对方站起身来,想想还是多一句嘴,反正信不信由他,“季叔叔,请小心身边的人。”说着穆霜白便往门口走去,却欲言又止地顿住了脚。
“怎么了?”季鹰果然没往心里去,反倒是看出了他的异样,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