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穆霜白回头望着季鹰“您与我爹娘……”
“他日天下稍安,我定说与你听。”季鹰无奈道。
穆霜白见状只得点点头离开。
唐宁家的大火烧了一整天,夜里,回到家的穆霜白发现除了电话里的那个qiè • tīng • qì,其余的都没了踪影,一直在附近徘徊的特高课的人马也全数撤走,他这么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松懈。
听完电话那头老顾公事公办的汇报之后,穆霜白端着酒杯叼着烟走进院子里。他的眼底仿佛映着那冲天的火光,和着院外满天纷扬的飞花,再难以忘怀。他朝着月亮举起酒杯,无声地张了张嘴,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唐宁,党国在上海的势力已握在我手中,我承你重情,定将全力以赴,修补山河。此诺,必践。
情抒到一半,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把穆处长吓了一跳。他赶紧拉开门,不想门外站着的竟是抱着个箱子的季鸣鸿,显得一脸的迷茫。
穆霜白疑惑地看了看他身后空空荡荡的巷子,诧异“你一个人?出了什么事?”
“我爹……”大少爷持续懵逼中,“……把我赶出来了。”
穆霜白瞬间就有吐血的冲动——鹰老大这也太雷厉风行了一点吧!亲生儿子就这么跟个包袱一样扔出来了?!他低头打量着草草裹了件衣服就出了门的大少爷,叹气——可不就是个包袱嘛,死沉的那种!
“你爹……说什么了?”
“身为军统的人却出卖自己的兄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今后你不再是季家的人!”季鸣鸿学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