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语闻言哭笑不得,摆摆手,不给李婶把节奏带歪,诘问道,“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警察……不对,衙差办案都得告知我跟什么案子有关联,你在这叽里咕噜一通说,哪句话又说到点子上了?”
李婶被她的质问气得脸白,啥意思啊,还跟她扯起衙差办案,怎么,欺负她没见识是怎么着?
她不由得朝地上啐了一口,忿忿道,“村长,你看她还死不承认,这小寡妇向来牙尖嘴利诡计多端,不让她吃点教训肯定不会说实话。”
“李二花!”冷千语忍不住怒喝,吵不过就拉帮手,谁才诡计多端?
“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你跑来我家说要送鸡蛋,鸡蛋没送成又说找村长,我从头到尾就站在大门口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挨着,你哪根筋搭错就一口咬定我做了坏事,可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又不跟大伙说清楚,你讲不讲点道理啊?”
李婶斜着眼睛看她,一脸不屑,“我怎么没跟大伙说,在村长家我就已经说清楚了,不然怎会有人过来逮你?”
冷千语简直哭笑不得,真是被狗咬了都不知道狗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亏还亏在敌众我寡,若是这帮人真的信了李婶将她抓去点天灯,她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穿越者吧。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时,村长手中拐杖在雪地里戳了戳,制止了俩人继续骂战。
“多说无益,阮冷氏我来问你,今日你去镇上做什么?”
冷千语闻言眼底升起几分警惕,她现在还需要钱,卖菌子的事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大肆宣扬出去。
“圩日子,赶圩呗还能干什么?”她摸了摸鼻子笑说着,忽又发觉这个微表情是心虚的表现,急忙将手背到身后。
村长皱了皱眉又问,“去的时候是四个,回来还是四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村长跟阮邵青一样,怀疑她心血来潮去镇上必然是利益驱使?
“村长问你话呢!”李婶在旁猛然白眼,呼喝道。
冷千语点点头,“是,村长若不信可以找王三哥问话,去时我们坐他的马车去,回也是坐他的马车回,车上几个人,他可以为我作证,对了,我带着孩子去山边玩耍时在门口还遇见李婶了,她也看见咱家齐齐整整的,村长这么问究竟何意啊?”
村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婶,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们进去看看孩子可方便?”
冷千语脸色冷了几分,只是道,“村长,我能先问一声李婶去你家究竟说了些什么,是何事盯上我娘几个?”
人心难测啊,红口白牙不给句踏实话,她担心对方来的目的比她猜的更可怕。
李婶闻言,也不管冷千语就在当场,只顾跟村长示意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