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前脚刚走,萧祁域后脚就跟了出来。
看到他,孩子们先是一怔,继而“恩公恩公”地又跟在他身边打转。
冷千语远远看着他,没惊喜没惊吓只有无奈。
也不用谁解释萧祁域跟莫老爷之间有什么隐讳,总之民斗不过有钱的,有钱斗不过有势的。
哎……
这算什么事啊?
懒得去看他们五人其乐融融,冷千语进厨房烧了热水让四个崽洗脸换衫,又一头扎进厨房准备做饭。
厨房里备着新鲜菜蔬还有只拔了毛的老母鸡,冷千语先把它炖了,空闲时转出来,就看见枝枝蹲在堂屋门口洗衣服。
“怎么不去厨房掺些热水再洗?”冷千语忙拉起枝枝的手,正欲为她暖和四只冻得通红的手指,却被阮枝枝冷用力挣脱了。
看着女儿仍在生气,她便兀自走进厨房打来热水加入水盆里,这下倒好,阮枝枝一气之下起身走了。
萧祁域不知何时走到了门边,曜石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盈盈闪动,看着她尴尬的神情。
他在笑。
笑她?
“他们似乎跟你生分了。”他缓缓开口。
冷千语抿着唇没理他,接手枝枝没有做完的事。
生分不生分要看她怎么理解,就她刚到阮家那两天,枝枝见她脸色不对就会浑身发抖跪地求饶,现在能自如地发泄情绪,何尝不是更像一家人。
“大人这样走出来,不怕被人看见?”
萧祁域微微一怔,目不转睛盯着她,眸光潋滟,唇角上扬,“男女授受不亲?前两夜只有我们俩时……”
冷千语急得朝他甩皂角水,斥道,“别让孩子听见。”
萧祁域收了笑容,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疑惑,“你没与他们解释?”
冷千语瞥了他一眼,“那你为何不和孩子解释?”
她相信,只要萧祁域想,无需实话实说,就凭当朝首辅的谋略绝对能想出个毫无漏洞的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