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域微一思忖,“他们不在乎本官的解释,只在乎你。”
她懒懒一笑,“大人还是不了解孩子,不了解母亲于孩子的意义,在他们最害怕无助之时我不在身边,事后再去解释不过是在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找借口罢了!”
“不解释,你又知他们不会理解你?”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冷千语耸耸肩膀,指向她面前的水盆,愿意听她解释还跑什么。
萧祁域视线从她手上移向她专注的侧颜,明媚的暖阳下,她的五官倒是细腻了许多。
须臾,冷千语眉眼淡淡地回望过去,“大人查到什么了?”
萧祁域别开眼,略显生硬开口道,“本官在你眼中就是个包打听?”
冷千语展眉笑了笑,“大人莫怪,能者多劳,既然大人能第一时间知会莫老爷安顿好我们一家人,我想有些事你也不会不去查吧。”
萧祁域眸光一闪,这个冷千语,倒是精明得很。
他的确有做这些事,任何想伤害阮家的人他都不能放过,只是最初他怀疑的是无极门,他们背后的势力来自国舅,若是如此,阮家已经不安全,人就必须转移走。
可最后得到的结果,纵火者居然为盗宝而来。
萧祁域转回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们前两日去镇上用十文钱换了一只夜明珠?”
后面的话不消他多说,冷千语已经明白过来,眼中恨恨,“原来是他们,那帮色目人不服输,就想着半夜来偷?”
萧祁域颔首,“他们翻遍了屋里都没找着想要的东西,一怒之下就放了火。”
冷千语想到昨夜因为走夜路而阴差阳错把夜明珠当蜡烛用了,心里便一顿烦闷。
若是夜明珠放在家里,色目人得手后也就心满意足离开了,正是因为找不到白忙活一场才会生出报复心,好在,那伙人没对孩子做什么,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她伸手摸了摸有些发凉的后颈,忽而勾唇一笑,“大人,这件事说来说去也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补偿一下?”
“凭什么?”他挑眉,真新鲜,这事还能扯上他?
“咱们说道理嘛,若不是因为大人受伤我也不会被晨侍卫逼迫过来照顾你,我若不离开家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了,大人那么大的本事,帮我们教训一下那伙盗贼应该很容易办到,不求别的,把烧我家的损失赔来就行。”
萧祁域睨着她,这道理说得够蛮,什么叫她不离开家就没事,好像她在家就能避免一场大火,保不齐就因她在家听见动惊醒了,死得更快些。
刁妇就是刁妇,自己绝不能吃亏的本性倒是一点儿没变。
“你报官吧!”他说罢一笑,便转身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