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是当玩笑话说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怨,大伯也笑,嘬了口酒,洋洋得意道:“那烧鸡还是我去买的。”
“得得得,买个烧鸡就显着你了!”大娘说笑着,把两个鸡腿分给了窦刻和贺加珏,“别光看,快吃不准剩下,路上也跑了一天了,吃完就去休息……”
这是贺加珏第一次在炕上吃饭,小方桌坐在土炕的中央,满当当的饭菜摆满了一桌子,四个人盘腿围着坐,边吃边聊一些琐事,温馨而融洽。
大娘不停的给他夹菜,可他的胃口确实装不下这么多食物,几番阻止后,眼前的小碗又冒了尖。
这种程度,硬着头皮往肚里塞,他也吃不下了,只好在两位长辈没注意的空隙里,曲脚踢了踢窦刻的腿。
窦刻侧头将将看了他一眼,似乎是马上捕捉到了眼神中的那份请求,抽走了他眼前的饭碗,替换成了一杯热水。
窦刻跟大伯大娘讲话用的都是乡音,贺加珏听了一耳朵听不明白,慢慢地整个人都靠在窦刻身上,昏昏欲睡……
他是被窦刻背回隔壁屋的,屁股挨到炕了才稍有清醒,搂着窦刻脖子嘟囔着还没有洗澡。
窦刻半趴在炕上,将人压在身下,轻声商讨道:“家里洗澡不方便,今天不洗了成不?”
“不行,洗了澡才干干净净。”贺加珏微微皱着眉,表情透漏着几分委屈。
“你现在就香喷喷的。”窦刻这晚喝了不少白酒,喝得面目发红,眼中带光。
贺加珏扬了扬眉毛,哼了一句:“真的?”
“千真万确。”
“我不信,除非你亲亲我。”
贺加珏耍赖一般,就是不松手,窦刻溺了半壶酒的目光落到对方脸上,呼吸愈发潮热。
没过一会儿,他两根手指捏住了贺加珏的下巴,稍稍抬高,珍重地用鼻尖去蹭对方的鼻头,缓慢下落,交换濡湿的唇舌。
浓浓的白酒味儿散开在两人的舌尖,火热的口腔中蒸腾着烈酒,让人逐渐迷了神智。
窦刻用结实的大腿抵开贺加珏的双腿,跪在其中,而贺加珏也很配合地屈起双腿,夹住了对方的腰腹。
热烘烘的大手钻进了宽松的毛衣里,尽情爱抚着柔滑的肌肤,口舌间愈加激烈的交锋,从唇缝响起了水渍声以及几声低喘。
一双大手牢牢地握住细软的窄腰,跨间的腰带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窦刻猛然错开头,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贺加珏不解的眼神中,吻了一下他红彤彤的眼皮,沉声道:“今晚不做,这里隔音太差,上次那晚之后大娘问过我半夜里是不是跑耗子。”
贺加珏:“……”
两人用热毛巾擦过了身子,都钻进热乎的被窝里,炕还是硬,但贺加珏没心思在意这个。
欲求不满的他在被窝里准确地摸索到那处支楞了好久的大家伙,隔着一层内裤握在手里,抬头舔了下窦刻的嘴唇,在他耳边吹气:“想要……”
“不行。”窦刻喉头滚动,可瞧着贺加珏眼珠子咕噜转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
果不其然,刚抬手去拉下电灯线,贺加珏就一骨碌地钻进了被窝里。
贴身的四角内裤被突然扒了下来,呼吸和柔软循序渐进的靠近。
黑夜中,只剩下了窦刻压抑的低喘,咬牙扬起的头颅,以及因重呼吸而不停鼓动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