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朱不悔咳了几声,冷眼打量这几个下属,“公主貌美也是你们该说的话?本官告诉你们,公主能出现在户部当差,那是公主能力不凡,和她容貌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几位大人都不敢反驳。
见朱不悔脸色还是很难看,忙借口溜了。朱大人的嘴,那是寒天雪地里最大团的雪球!又冰又毒,他们可领教不起。
不多时,诸葛盈也出来了,见朱不悔在那盘问驿馆送信的人,不由心头一暖。朱大人待她这个下属可真不错。
她劝走了朱大人,才接过那封信,为了以防拓跋衡黑她,她很小心地带上手套将信铺在桌上,展开信一看,却是拓跋衡已然发作了。
他在信里威胁她,若是不给他解药,他就告到大安皇帝面前,她也跑不了。
诸葛盈直接让那送信的转告给兰王世子,随便他。
拓跋衡一听她这意思,是真的不打算给他解药了。至于告到皇帝面前,他的确想过,可这样就会暴露他调戏对方的事,虽说他调戏的不是定蓟公主,可以诸葛盈那王八蛋的性格,肯定会揽在自己身上,他们又没个证人,到时候诸葛盈还成了受害者,他兰王世子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这招行不通,拓跋衡只好让御医尽快研究他中了什么毒。
御医也只能尽量减轻他的难受,可拓跋衡并没有任何痛苦,他只是手脚酸软,御医的药下去之后,一点用也没有。
他整整两日没有出过门,引起了兰王夫妇的注意。
这对忘崽夫妇这次虽说是来谈通商一事的,可他们难得来一趟大安,大安皇帝也让他们先多多逛一下燕京,让他们一尽待客之道。这些日子,宗正寺卿诸葛康作为宗室代表,殷勤地带着这俩人在燕京里转呢。
他们于是也快乐地玩了两日。咳咳,不仅仅是玩,也是为了打探燕京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因此在拓跋衡中招的第三日,他们才知道此事。
兰王妃登时不悦道:“定蓟公主行事居然如此跋扈。”
兰王道:“也是咱们儿子先调戏人家的。”
兰王妃:“……说的也是。”又用手去打儿子:“你做什么这样无礼!”
可见拓跋衡手软脚软,实在可怜,又忍不住心软。他们有错在先,就算告到了大安皇帝面前,也是无理的那一方。兰王妃忍不住心疼,她可不知道这就是药效的最后一天了,见儿子已经被这药丸折磨得双眼青黑,身心憔悴,便道:“我去找一趟定蓟公主。”
拓跋衡阻止她:“母妃,没用的。我给她写了信,她都不怕我威胁。”
兰王妃终究还是母爱之心战胜了自己的良心,她冷笑一声:“你这当然威胁不了她,可我有的是办法。”
兰王和拓跋衡都诧异地看向兰王妃。
兰王妃果然去见了诸葛盈。
诸葛盈一听户部的小吏禀报,外头兰王妃请求见她,不免扶额,看来大家都知道她常在户部的。
她倒是没有推脱,走了出去。
她却不知道,兰王妃还给她带来了意外之喜。
兰王妃请她上马车去叙话。可诸葛盈怕她下黑手,只肯让她上自己的马车。
兰王妃:“……”
狠狠地瞪了诸葛盈一眼,到底有求于人,上了诸葛盈的马车。
车夫离得远,也不怕她们谈话被听见。
诸葛盈礼貌地笑了笑:“王妃找我,是为的世子一事吧?”
兰王妃轻轻颔首。
诸葛盈又道:“您可知道,世子如何无礼,堪称□□熏心,我不过略施小惩。”
兰王妃:???我儿子那手软脚软、不能自理的样子,那还是略施小惩?那大惩是什么?要我儿子的命么?
平时兰王妃都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可涉及到儿女,她难免就没那么理智了,“你真的不能给我解药?”
诸葛盈摇头,“恕难从命。”她真的没有解药啊!这玩意也不需要解药!
她以为说完就可以请兰王妃下车了,谁知道,下一瞬,兰王妃就堪称自爆了。
“你以为你父皇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父皇不也是个杀兄之人,怪不得生出你这样恶毒的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