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盈为了让她开心,又特意告诉她一些好消息“父皇中风了。”
陆晚亭“???”
之前不是说“险些中风”么?陆晚亭可没信,她只知道是太上皇幽禁了皇帝,应该是有什么药物控制了皇帝,不让他出去。
但真的中风,应该是假的。
朝臣们信了,陆晚亭可不信。不过,她才和离回家几日,诸葛晟这下是真中风了?
诸葛盈骄傲地挺一挺小胸脯“是我干的。”
陆晚亭的眼神变得晦涩不明起来。这在诸葛盈看来,那就被她翻译成了“好阿盈,快和阿娘说一说,你是怎么害那老畜生中风的?说出来让阿娘乐一乐!”
于是她得意洋洋地卖弄起来“我也没骂人,没说脏话,不过是实话实说了几句,父皇他不要脸,却对韩氏一往情深,一遇到和韩氏有关的事,就和失了智一般。我说了韩氏没抛下他,他立刻就一副我棒打鸳鸯的样子。”
陆晚亭笑起来,诸葛晟那畜生就是这样的。也难怪太上皇这么气他。自己的同胞兄弟,自己的血脉,尚且能下手去害,一个不知道多歹毒的韩氏,偏偏看不透,当个宝似的。
她弯了弯眼睛笑“不止这些吧。”
“额⊙o⊙…”诸葛盈本来想把后半段略去的,偏偏被阿娘发现了,只好说完整“我说可以将韩氏弄去晏君乐的监牢里,让他们夫妻团圆。父皇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安排在一旁看他们敦伦。”
陆晚亭“……”
亲娘嘞!这眼神真是让诸葛盈抿了抿唇,心虚地别开了眼。
亲娘比祖父的反应还大哩。
陆晚亭轻轻揪住诸葛盈的耳朵,“敦伦?你又知道了?不如展开说说?”
三连问让诸葛盈汗毛倒竖,赔小心道“不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展不开,没法展啊!”
陆晚亭哼哼两声,“你也是有本事,气得你父皇中风。不过也是那老畜生自己不中用,废物!”
诸葛盈忙挣脱开来“是啊,是啊!怎么能怪我呢。”
“你祖父可怪你了?”
“没有,您放心。”诸葛盈咧开嘴傻笑,“祖父还说我厉害呢。”
陆晚亭料想太上皇计划没被破坏,不会怪到阿盈头上就好。
诸葛盈又轻声对陆晚亭道“您且放心,父皇他活不了多久。祖父就没打算留他性命。”
陆晚亭心神一凛。她想起了从前宣明太子是如何得太上皇喜爱的,想起了那两人的父子情。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好啊。”
她就等着诸葛晟死的那一天。
他苟活了太久了,也该去地府给对不起的人赔罪了。
仿佛满腔怨气、愤懑、悲痛,都随着诸葛盈这一句悄悄散去了。
诸葛盈又承诺“我与祖父说过的话,我也与您说一次,等我登基后,我一定将父皇的罪行公开出来,无论是他害大伯,还是害外祖父、裴叔叔。”
她语气坚定“我付得起这个代价。”
大不了多做些筹谋和准备。
陆晚亭搂了诸葛盈,一言未发。但她心里想的是,她何其幸运,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嫁给诸葛晟是不幸的,可有这样一个女儿,她此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