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七福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她也不想知。
八弟妹委实是找错人了,她可共情不了,爷不在身边有什么不好的,爷不在,那两个妾室都安生了不少,她巴不得两边就此分开走呢。
八弟妹应该去找大嫂和三嫂,这三人必是能聊到一起去的,都是被情爱滋润的女子嘛,不像她,嫁了个冤种。
八福晋轻抚发间的珍珠簪,这是爷坐船前在民间为她买来的首饰,说好了要为她画一幅头戴珍珠簪的画像,可这簪子戴上了,却连爷的身影都瞧不见。
八福晋的心,半颗是甜的,半颗是酸的,眉眼间小女儿的情谊和思念藏都藏不住。
七福晋就不爱听这些,她自问出身和才貌都不输八弟妹,只是运气不好,若她的夫君也是如八贝勒那样的芝兰玉树,也像八贝勒那样爱重嫡妻,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心冷性了。
说到底,是七贝勒配不上她的情谊。
年轻的女子还在纠结情爱,如宜妃这般已经做了祖母的,已然可以平心静气的和情敌一起打叶子牌了。
宜妃、德妃、良嫔,都是曾经盛宠一时的宫妃,再加上一个有太后做靠山的宣妃,四人都已经不年轻了,得宠过的也好,一直不曾得宠的也罢,如今都不再争奇斗艳,莫说万岁爷不在了,就是万岁爷在这船上,也轮不到她们姐妹分一杯羹了。
所以昔日谁也不服谁的宫妃们,如今也可以一起玩乐了。
宜妃还怀念宫中的两位老姐姐呢,良嫔的性子实在软了些,宣妃的牌品又很是差劲,常常悔牌,若不是不想和万岁爷的那些新宠掺和,她绝不找这二人。
惠妃和荣妃就不同了,两位老姐姐牌品极佳,也不是软乎乎的脾气,一起打叶子牌那才真真是棋逢对手。
可惜熟悉的牌搭子没能跟来南巡,只能凑合凑合了。
太后不会打牌,把宜妃和宣妃带上,本是让这两人陪她的,结果这俩人打牌打上瘾了,不光白日打,夜里点着宫灯都要打。
她老人家只能自己找乐子,学人钓鱼。
脱离了紫禁城,没了繁多的宫规,皇上还不在跟前,女眷们的日子要多爽快就有多爽快。
弘昱的外祖父和小舅舅为了避嫌都在别的船上,不过这并不耽误他研究脚下的这艘船。
他对船只的了解并不多,脚下这艘是他见过最大的木船,在江中游行畅通无阻,但若是放到海上就不知情况如何了。
最了解船的除了造船的工匠,就是水手和修船的匠人了,弘昱找的就是后者。
可惜这些水手常年飘在江上,从未有过出海的经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弘昱如今只识得百十个繁体字,但他身边的小丸子认识的字多,可以帮他做记录。
四岁进宫,十岁被选到皇孙身边,小丸子并不记得自己从前的姓名,他现在的名字还是当时带他的老太监起的,老太监最喜欢的一道菜便是肉丸子。
主子在府里读书,但并不算是正经开蒙,所以王爷并未给主子寻哈哈珠子,陪主子读书的是他们这些太监宫女。
他是最用功,也是学得最好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这不,眼下就用上了。
主子问询的这些内容,他起码要写三遍,第一遍当场记录写得潦草,第二遍是回去重新誊写,然后再拿去询问船上的那些工匠,记错或记全的地方再做修改,最后再整理誊写一遍,才能交给主子。
在海口处接到诚郡王时,小丸子已经整理出了厚厚的两本册子,收在弘昱处。
弘昱虽是半个文盲,但繁体字和简体字有相似之处,他又听小丸子念过,是以偷偷翻阅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阿玛真的晕船了吗?”弘昱轻声问堂弟。
一样是晕船,三婶瘦了,三叔瞧着怎么好像还胖了一丢丢。
弘晴点了点头,回忆起昨晚阿玛和额娘说的话:“不光我阿玛晕船,你阿玛也晕船。”
他阿玛说,大伯心肝脾肺肾都要吐出来了,也不知道在撑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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