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又派了一批人在那山下埋伏,那处是建康城近郊,若是从那处起事,建康城也多有危险,却不料,那处最终是纹丝不动。
现下余家已彻底破败,只能说明,那里所属另有其人。
沉默半晌,谢湛道:“备马车,去趟王家。”
谢湛口里的王家,自然不是同在乌衣巷的王家,而是王子槿现在居住的府邸。
王子槿养病近一年,九月底已从明月山庄返回了建康城,回了朝政。
他原先本就在秘书省任职,因其叔父王成逸辞任时的举荐,加之他现下名声大噪,穆安帝爱才,命他担任了秘书少监一职。秘书省掌邦国经籍图书,虽不是重权职位,却可借此机会,在书法、著书上得以精益求精,对他而言,也不失为一桩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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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到达时,王子槿正在弄儿为乐。
他手中拿着一只拨浪鼓,正朝着半岁小儿轻轻摇晃,而那孩子嘴里啊啊啊地叫着,双只小手兴奋地不住挥舞。
见谢湛前来,王子槿瞥了他一眼,说完“谢长珩你来了,坐罢”,便又去“啧”“啧”地逗小儿去了。
谢湛神情一窒。
他被人领到王子槿卧室的外间本就有些奇怪,听他这意思,合着,还要就在此处接待他不成?
见状,张瑶上前道:“霁之,需得给旭儿喂奶了,给我罢。”
“哦,哦,哦,好。”
王子槿拉着小儿挥舞的小爪子扯了扯,这才朝张瑶递了过去,引着谢湛到了书房落座。
二人对座在查案两侧,见到王子槿胸前沾上的口涎印子,谢湛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一幕被王子槿见到,他不觉异常,反而笑道:“待你成了婚,与扶女郎生了孩子,你保不准比我更脏。”
谢湛冷冷地嗤了一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