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腹诽,你是嫌人碍事罢,口中道:“我风寒未愈,你还来我屋中,不是容易被我染上么?”
“沈家女郎就不怕了?”谢湛反问她。
还没等扶萱回怼他这一样么,那人就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扶萱挣扎般连连拍了几回他的手臂,却是毫无作用,知道谢湛此刻的性子,她干脆放弃负隅顽抗,任由他驰骋了会。
知她病着,谢湛吻了会便将人放开,但嘴是收了,手却并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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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府主院里,“啪”一声,一个茶盏落地,碎成好几片。
李夫人刷地站起身,声音因震惊而发着颤:“老爷你糊涂啊!便是那人没瞧上姿儿,也有别的法子不是?那位女郎既然收了财物,便是有机可乘的啊,便、便是去求谢家主,也保不准会有转机。你又何必……”
“夫人,我也不想兵行险招。可……哎!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李郡守长长一叹,干瘦的身形上下皆透着孱弱无力,“事已至此,就等那方的消息罢。”
李郡守话毕,负手在屋里直打转,显然自己也有些慌。
看着这几年消瘦了一大圈的丈夫,李夫人不知是何意味的吐了口气。
当年她的丈夫也是在富庶的广陵郡任职,却是因唯一的儿子在醉酒后与人争执,误伤了那萧家小儿,按律自家儿子怎么也得入狱受多年折磨。萧家乃是广陵郡数一数二的大家,杨、李这等家族的势力无力抗衡,丈夫只得亲自去求萧家家主饶儿子一命,求了多次,就在他们以为希望破灭的时候,萧家递话说,愿意合作。
由于丈夫身子骨原因,只得了三女一儿,再生儿子无望,起初他们认为血脉得以延续,不由是又惊又喜。
可他们没料到,自此,被人牢牢掌控住的噩梦开始了。
丈夫被推荐至广梁郡任职,表面看是高升一级,成了一郡郡守,实际上,不过是替人守着这沽山的私采的矿山罢了,儿子,也在别人的掌控下……
屋内气氛骇沉,老夫老妻二人怀着侥幸,等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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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谢湛!”
扶萱带着鼻中堵塞而闷闷的声儿娇叱,一听便是有人失了轻重。
郎君自顾自忙着,语调意味深长:“我觉得,好似大了好些,对么?”
这般孟浪的问题,教人如何作答?
起伏不平的呼吸间,扶萱脸颊绯红,推着郎君铜墙铁壁似的肩膀,娇羞地骂:“不害臊,你哪是什么风华郎君?我看就是个色胚郎君!”
谢湛低低一笑。
念着她病着,也不敢再三撩/拨,他玩够了,便也翻身而下,将扶萱的衣衫再度整理规整,匀了匀呼吸,将人搂入怀中,哑着嗓子道:“睡罢。”
“嗯。”
扶萱回搂他的腰腹,整个人像只软绵的小猫,趴在主子怀中。
而正当谢湛在她额心落下一问,心满意足地准备阖眼入睡时,窗牖处极快地闪过一道黑影。
黑影闪身之快,常人看来顶多是檐灯晃了下罢了,谢湛却是神色突变,突地坐起身,将扶萱搂进床角,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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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霭停云,濛濛时雨”(阴云密密布空中,春雨绵绵意迷蒙。)——陶渊明《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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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歌单“天下有情人”(周深版)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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