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道:“谢长珩,你便是再喜欢那人,我也不能由着你娶了她来做这谢家主母。谢家不是普通门庭,你心知肚明。那般没有规矩的女郎,管不了谢家,立不出规矩,我亦不会允许行为不端的女郎做我的儿媳。”
听着母亲的话,谢湛面色不改,袖中手背上却是青筋暴起。
说来惭愧,先前他亦是这般,如旁人一样,认为扶萱是没有规矩的女郎,行事放荡。
可待真正了解才知,她行事有自己的原则,更是有自己的规矩。
她行事由心,作风大胆,皆因扶家全家人时刻宠着她,给了她底气。
心思纯粹不已,行事并非放荡,而是坦荡。
谢湛温声维护道:“萱萱非是母亲猜测的这般模样,还请母亲往后莫再这般诋毁她。”
他已经不再唤她“扶女郎”而是直接亲昵地唤着闺名,做母亲的,此刻只觉得被人插了一刀在心口。
“你、你与她……”
谢夫人讶异地开口,可再后的话卡在喉中,再问不出来。若非是深陷其中,他这冷心冷情的儿子又怎会这般喊地出口?
谢夫人失落地颓了些肩膀。
从三月初三那日,那人第一次出现,落水之时,见这儿子奔忙急去,她便有了几分预感。
可预想是一回事,真正见识到又是另一回事。
触不及防地,此刻,素来便是刚烈睿智的谢夫人有些六神无主。
他求助般地看向了自己的丈夫,期待他劝诫儿子两句。可她的丈夫就那般冷冷清清地坐着,将不喜在后宅之事上花费时间和心思的态度表现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