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一上马车,扶萱见到的便是敲着折扇,斜眼看人的谢湛。
扶萱自觉地坐去他身侧,说着“冷”,往他怀里钻,双手搂住劲腰,抱地死死的。
谢湛冷着脸,眉宇微蹙,“松手。”
“我不!”扶萱想也不想,气势十足地拒绝。
谢湛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也不抬手搂她肩,任她抱着他,宛如苍松翠柏,直身一动不动。
显然,谢湛能说出那句“不该打的招呼莫打”,便是知晓她与周曦相识,又被他撞见那一幕,若不解释,怕是跳到黄河都说不清。
她分明就跟那爱哭鬼没甚交情啊。
思此,扶萱脸蛋从谢湛胸脯往上攀,先是凑他脖颈里,额头蹭了蹭他的下颚,接着抬手搂住那不弯半寸的脖颈,借力往上,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脸对着他的侧面,相聚咫尺之距。
她朝他吐气如兰,絮絮叨叨地道:
“你说为何那些灾民分明得了扶家的好,在他们没有吃食之时,是我们的一口粮帮他们渡过了难关,却转头见王家多给了一些,又怨上了扶家……”
“我可是为了他们日日风餐露宿,风吹地脸疼,冻地手疼,坐着久了么腿冷,站起身又脚疼,抱个火炉子一会就凉了。我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种苦,更从未见过这么恶劣的行为……”
她就靠着他的耳侧,叨叨半晌,谢湛丝毫不回应。
见他对她受苦受难无动于衷,扶萱口中停了一会,思考着如何顺畅地切入到周曦的话题,抬眸偷偷再看谢湛。
撞上了他一双幽邃愠怒的眸子。
四目相对,空气霎时一静,良久无言。
“他求娶过你?”沉默中,谢湛突地发问。
扶萱眸光一晃,下意识脱口道:“没、没有!”
看她左右转的瞳眸,谢湛轻嗤一声,在他眼前撒谎不被他看穿,显然,她还欠着火候。
再是沉默。
扶萱深吐一口气,试图解释:“其实,我方才看周诗图乃是因他……”
诗图?
呵,都唤字了?
谢湛气血上涌,不由分说地捉住挂在身上人的脖子。
“砰!”
扶萱身子一晃,脑中一昏,天旋地转之间,便被谢湛倏尔压在了坐榻之上。
在扶萱因突来的变故惊吓地双眸瞪到圆溜溜之时,面上那人张开薄唇,一口往她唇上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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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先生:陶渊明。
周曦的故事借鉴的段成式《酉阳杂俎》中记载的,晚唐年间有个白居易的粉丝葛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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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曦:我是谢长珩的脑残粉。
萱萱:你不会在屁股上画了他吧?
谢湛:你看他屁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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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能写不出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