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吴亘瞟了瞟四周,拉着向起向舱室中走去。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在外人看来真是久未见面的夫妻在船上偶遇,一个个露出了慈祥的、欣慰的笑容。让一个妇人挺着肚子探亲,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还好还好,终于有人照顾了。
忍着心中恶寒,向起随吴亘到了那处小小的船舱中。一进舱门,两人迅速嫌弃的分开,皆是有些想吐的感觉。
「你怎么打扮成这等模样。」向起一脸鄙夷,「若不是你那骚哄哄的味道变不了,我还真不敢相询。」
「你一个人还是有他人。」吴亘看了看门外,将门
掩上,切断了甲板上促狭的眼光。
「就我一人。」
「那好。首先声明,我还是我,一未净身,二未夺舍,三未有了断袖之好。快与我说说,我走之后的情形。」吴亘匆匆说明,迫不及待打听起走后的情况。
向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吴亘一眼,细细介绍起来。
原来吴亘逃到朱卷国后,锦春王犹不甘心,本想派更多的人前往抓捕。却被高成劝阻,直言吴亘身边有一高手,派人少了吧于事无补,派多了的话,恐会引起两国纷争。
正犹豫间,皇上的旨意到了,叱责赵长行事逾矩,要其闭门思过,若是再犯,就要削去一县的封地。
原来,赵长此次追捕吴亘,却被误导往京城,动用了不少人手,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fēng • bō。弹劾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到皇上的案前,让当今皇上对赵长这个叔父也心生了不满。
绣衣使者在京城大肆搜捕,将赵长安插在京城的暗手几乎一扫而空,让其失了不少耳目和爪牙。同时让赵迁到朝中任职,说是任用,实则作为质子。
赵长从此消停了不少,只是闭门在家一心修行,对吴亘的抓捕也就停了下来。暗地里,却是招募了一帮方士巫师,希冀破解吴亘的巫蛊之术。
赵陵却是离了观夕城,也到了京城四下活动,不知找了什么关第,倒是攀附上了当今皇太后的路子,想为自家爹爹缓颊一二,纾解些压力。向起这次正是奉其人命令,外出办事来着。
至于吴亘最关心的朱浅画,向起并不大清楚。只是听赵陵说过一嘴,一个叫朱不展的被皇帝启用,重新做了国子监司业,此人还教过吴亘。
闻听此信,吴亘不由大喜,自己直接前往京城终是赌对了。既然朱不展到了扶黎,朱浅画焉能不至,欣喜间眉飞色舞。
向起并不清楚吴亘与朱浅画的关系,但看其神情也是猜到了一二,不由揶揄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你这般不要脸的。看你这身打扮,也想觊觎人家姑娘。」
吴亘毫不在意,眼睛斜瞟,捏着嗓子道,「相公,说哪里话来。」向起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二人就在船舱中,边喝酒边聊起吴亘在朱卷国的遭遇。向起正听的起劲,船身震动了一下,却是已经到了岸边。
为了不惹人起疑,向起扶着吴亘,好似久未见面的夫妻,亲昵的到了岸边。等到了无人之处,因向起还有公务不能回京,二人就此分别。
「奴年刚十八,流落在他乡。今日喜鹊叫门庭,哈哈,定是那鸳鸯谱上又把那红丝缠......」路上,眼见春光大好,吴亘心情舒畅,哼着曲子大步向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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