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没你好,你独一份,校霸中的楷模,值得发扬光大,名垂千古,当然除了打架,打架不能参选中国十佳好学生,也没奖金......”
有人困晕了,说话都听不见逻辑了。
虚掩的门被推开,却看不见有人进来,嗒嗒嗒的脚步声绕过床尾,一只白噗噗的萨摩耶甩着尾巴过来了,在陆邀脚边蹭蹭,发现床上有陌生人,好奇地想搭到床沿看。
陆邀撑着他脑袋给推回去,萨摩会意,乖乖在原地趴下。
涂了药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当触感消失时,虞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发现陆邀放下药准备离开。
“陆哥,你还不睡啊?”他困倦地问,声音含糊。
陆邀:“你睡吧,我睡沙发。”
“啊?”虞了努力想把眼睛睁开:“不一起睡吗?”
陆邀:“一起?”
虞了打着哈欠,困惑道:“对啊,我又不是小姑娘,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陆邀:“虞了,我不喜欢小姑娘。”
“?”虞了第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
等脑袋瓜缓慢转过来了,怔楞有,错愕也有,可惜他现在的迷糊的状态撑不起这种太过立体的情绪,撑着枕头想起来:“没事啊,我很有自知之明,不会瞎脑补的......”
是么,陆邀觉得没有。
“行了。”
他拉过被子,避着上药的地方给虞了盖上,掌心扣着他脑袋按回枕头上,顺道不轻不重揉了两把:“快睡吧。”
虞了本来就困,在这种哄睡似的动作和语调中一下就撑不住了,倒头一栽睡过去。
不出所料,他头发真的很软,以至陆邀停顿了两秒才收回手。
找到遥控器将空调调高了两度,将萨摩赶出房间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薄凉被去了靠窗的单人沙发。
...
虞了早上醒过来时,看见陌生的房间还有点懵。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昨夜里总感觉有人用手背时不时就会碰碰他额头,很轻,他有感觉,却不会被惊醒,一觉睡到天明。
他昨天被送医院的时候穿的就是睡衣,今天别无选择,只能穿陆邀的衣服,陆邀家里还有一件校服外套,正好给他穿。
就是不合身。
陆邀比他高,肩膀也比他宽,他穿陆邀的衣服,肩线都滑到手臂了,领口也宽松,露出的半截锁骨上还是淡淡的过敏的红印。
都是贴在身上很舒服的布料,而且夏天穿宽松的衣服真的好舒服,袖口下摆裤腿都通风,走起路来都凉快。
决定了,以后买衣服都买大一码。
一下楼,小腿就被一团白茫茫撞了下,虞了莫名低头,哇塞一声,惊喜到了:“好大,好白,好可爱!”
陆邀:“......”
陆邀把狗从他脚边弄开,勒令它坐在距离虞了一米开外的地方不准靠近,小狗不懂嫌弃,仍旧开心地在摇尾巴。
虞了想去挼狗头的手滞在半空,表情呆呆,仿佛大受打击:“是我不配吗?可我刚洗过手,不会给他摸黑的。”
陆邀:“你对狗毛不过敏?”
虞了:“不啊。”
“不容易。”陆邀脚尖轻轻踢了踢狗屁股:“去吧。”
萨摩立刻站起来屁颠儿屁颠儿跑到虞了身边蹭着他的腿转圈,虞了总觉得陆邀的话听着哪里不对劲,但是一蹲下摸到狗头,就什么都忘了。
好软,好好摸!
等他们吃完早饭准备去学校了,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才带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从二楼房间出来了。
“我妈。”陆邀看了一眼,低头换鞋:“小的是我妹,陆星星。”
虞了立刻:“阿姨好。”
“哎,了了是吧,你好你好。”陆夫人笑眯眯看着他:“昨晚睡得怎么样?身上过敏好些了没?”
虞了有问必答,乖的不行:“好多了,睡得也好,昨天谢谢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