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里,禹山知县依旧躬身肃立,打算等魏王殿下回来继续秉事。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人,回倒是回来了,可是,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伴着随行太医的针扎热敷,在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魏王终于缓缓醒了过来。抖抖索索的饮用了半盏偃茶,长舒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口中犹自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世间竟有如此长相诡异之人。”
禹山知县见魏王殿下贵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整整衣冠袍服,上前一步,撩起衣摆就待参见,谁曾想这大礼刚行到一半,却听魏王又继续说道:“不过那人的手艺活好像不错啊,有点意思,对了,他人呢?本王还没仔细问他诈尸的事呢。”
旁边薛招一听这话,刚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苦了下来:“王爷,咱不带这样的。您刚受了惊吓,贵体要紧”
“你什么意思?本王刚才是没有准备,才会被吓着的。现在本王有了准备,还能被吓倒?太祖太宗的子孙,能是吓大的?你不去是吧,行。薛财!”魏王一掸袍服,正襟危坐,肃言道:“去,把人给本王叫来。本王要再会会他。”
侍卫薛财原本在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面上陡然一僵,心说这事怎么又落我头上来了,只能苦着脸向领班薛招看去。
魏王一瞧两人都面现难色,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这事有这么难办?那人现在何处,难道你们担心本王还会被这小子给吓死不成?”嗓门逐渐增大,音调逐渐升高。少年人的气盛此刻一览无余。
眼看着魏王就要发飙,薛招也不瞒着了,急忙回道:“瞧您说的,论胆色,您在长安城将门里面都是数得着的。只是那小子现在正被施着杖刑,着实不方便带来面见王爷,怕污了您的眼。”
“杖刑?!我怎么不知道?谁让打的?”
“呃是齐公公让打的,说是那小子惊了您的王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