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沈夫人,韩夫子的决定我也有所耳闻,初听我与沈夫人一般震怒,再品,却也是无可奈何。是非好断,大道难成,坐在这个位置,就不能只想一人得失,沈夫人出生世家,该最有感悟。”相对于韩夫子的傲慢,李夫子说话总是给人一种,与你推心置腹的感觉。
“可是,所谓的大道,为何非要有人委屈?”乔故心不解的抬头,莫不是,大道就注定要牺牲?
李夫子一顿没有回话,似乎在仔细的思量。
可这一个思量,却是真正的高明之处。
你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总是给人一种没有走心的感觉,或者即便走心,也走的是你的立场。
良久之后,李夫子才是一声叹息,“幼时父亲曾说,长大了要保家卫国。我当时只觉得,英雄便就该征战沙场,只是奈何我身子孱弱不适合习武,提起笔杆才明白,文人的责任也一样的重。从白衣书生到现在,被人尊为一方圣人,可是我终究也还是人,有些事处理不了十全十美,每日思量反省,但求明日做的更好。”
“只是,力量有限,若是沈夫人有什么好法子,倒可以说一说。”李夫子话锋一转,将话题抛给了乔故心。
人家态度这么好,乔故心自然不好再破口大骂。
可是,诚如李夫子所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太学的夫子,必须要遮羞。即便被推出来的人不是乔文柄也会是旁人,可是知道内情的人越多,对太学越不利。
所以,乔文柄怎么想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乔文清的人品他们都信的过,等着乔文清回京,再让乔文清说服乔故心这边,此事就能真正的压下去。
“我现在才知道夫子的难处。”乔故心将茶杯放下,似乎现在终于有了感悟。
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夫子自然没有再说大道理的必要,便将给乔文柄的好处,直接摆在明面上。
说是好处,却也是补偿。
对乔文柄这么做,肯定也会对另一个人不公平,可诚如李夫子所言,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乔故心皱着眉头,而后慢慢的扶着椅子起身,“我信的过李夫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要回府好生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