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回来的时候,乍见着亲随守在外头煎药,当下心头一惊,疾步进了门。
屋内极为平静的一幕,在陈濯看来,隐隐透着诡异。
“你先出去吧!”陈濯开口,“若是有事我会叫你。”
少年郎起身揖礼,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
房门快速合上,陈濯坐在了床边。
“大人,你没事吧?”
陈濯原是想问,那人没对您做什么吧?可转念一想,这话有点不太妥当,眼瞧着是个毛都没长齐全的臭小子,在祁越面前,能干出点什么事来?
何况,外头有人守着呢!
“你是希望我有事,还是希望我没事?”祁越翻身坐起。
背上凉飕飕的,想来是这些膏药的药性太烈,以至于方才陈濯推门进来的时候,祁越顿时打了个寒颤,这会身上的汗毛都还没歇下,仍是根根立着。
陈濯一顿,瞧着他裹了裹被子,当下笑道,“听大人这话的意思,在卑职进来之前,您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确定这大夫师徒可信?”祁越问。
陈濯显然犹豫了,“没查出这大夫与县令有所勾结,应是寻常人无疑,且这大夫平素里救死扶伤的,于百姓口中乃是个济世活人的存在,按理说不可能有什么闪失。”
事发之前,陈濯可是私底下将城中的大夫的底,挨个摸了个遍,那些跟县衙往来密切的,一律排除在外,最后才甄选出了这么个烫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