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江峰,这都要小命不保了还在嘴硬呢,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像个翻不了身的王八!”
江峰听着她毫不掩饰的嘲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卖力挣扎了两下发现确实挣脱不开,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嗯?”池岁禾眉梢一挑,给陆年使了个脸色。
身上的桎梏一松,江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着池岁禾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眸光微闪,发了狠劲整个朝她扑过去。
可连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后脖的衣服就被人攥在手里,一股极大的拉力从背后袭来,下一秒他就被甩到了一旁的墙上。
脸疼。
江峰浑身上下只剩这一个感觉,整张脸都皱巴巴的像是被揉在一起的面团,嘴里都溢出血腥味。
“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江大公子这还想搞偷袭的呢?你幼不幼稚?”
池岁禾拖长声音气死人不偿命的凑到他面前说完,在他再次有动作之前一个旋身坐到了榻上,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今日可不是来找茬的,谁让你先算计我?”
江峰缓慢转过身缓过那股疼劲,见陆年还平静的看过来,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排斥抗拒。
揉了揉差点被勒断气的脖颈,敢怒不敢言,只能转头哀怨的瞪着坐得安稳的人。
“池大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池岁禾才不理他的阴阳怪气,笑眯眯点了点旁边的位置。
“请坐,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你。”
求?
有那么一瞬间江峰以为自己被摔坏了耳朵。
“你没病吧?”
然后看池岁禾没有反应,完全忘了上一秒的狼狈,勇气一下就膨胀了,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十分嘚瑟的抖了抖,脸上也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堂堂为所欲为胡作非为肆意妄为的池大小姐竟也有亲自求人的时候。”
池岁禾听得沉默,半晌后才狐疑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背着我偷偷念书??”
谁人不知京城纨绔的代表就是这江家的大公子江峰,平日里偷鸡摸狗欺负良家妇女的事瞧不上,但游手好闲混迹酒肉场所的事没少做。
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据传,江家父母曾想为他寻一门心事让他成家来收收这破性子,但每次让两人接触后女方都会被他吓跑,还要断了嫁人的念头。
别问,问就是配不上。
可还是有不少姑娘不顾流言蜚语对他芳心暗许,还有甚者抛出非他不嫁的誓言,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他的脑残粉。
没办法,这就是个看脸的社会。
池岁禾想到看书时对江峰足以招蜂引蝶的相貌描述,微眯起眼打量近在咫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