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了一周却无语的发现,被抬进来的东西虽各有各的特色,但都是一眼就能瞧出是女子闺房的必需品。
从头到尾压根没有一个物件能支撑她的观点。
池岁禾气闷了一会,“你们都挺会挑选家具的哈!”
为首的下人听到这话差点折了手,苦哈哈道:“这都是老爷听说您要添置所以才派人送来的,谁知道您是给”
“就算是给我添置的,这花花绿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花楼里的姑娘呢。”
“哎哟小姐这话可说不得”
池岁禾不理他,拉着陆年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
她坐下才发现,这桌椅都极小。
椅子勉勉强强能让她的屁股坐满,桌子却是才到她腰部往上一点的位置。
她尚且觉得坐着不自在,下意识转头看了眼人高马大的陆年。
椅小桌矮,尽管这样他的仪态还是很好,只是两条长腿需要拉开一下,稍微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鼻梁高挺,眉眼就像是水墨画,薄唇紧紧地抿着,轮廓棱角分明,此时此刻凝视着桌面,认真又专注。
池岁禾忍不住凑过脑袋去看。
他视线落着的地方雕刻着一只手上拿着胡萝卜的小兔子,旁边还有一群印刻得栩栩如生的各种小动物。
再联合这一屋子充满少女感的物件,池岁禾一时想不通她爹到底把她当什么看,陷入了沉思。
屋内沉默下来,陆年看着对面趴在桌上的池岁禾。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柔软的发旋,和正忿忿不平戳着兔子脸的手。
在一片诡异中,陆年忽然就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