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庭音色冷,所谓的自罚从头到尾听起来更像在威胁,带有强烈的压迫感。刚才开玩笑的人没敢再说,没有带着他话语中感谢意味的人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来祝福他和夏璨新婚的。
场面一度安静。
于恪在一旁看着,在傅季庭喝第三杯时,他仿佛见到了那天接走夏璨的人——真正的傅季庭。
第19章
酒喝完了,夏璨要带傅季庭离开。
大家知道他不爱喝酒,今日聚会的目的也已勉强达成,因此留他们自个儿玩儿没人提出异议。
在店里傅季庭没表现出任何不妥,跟着夏璨走到楼下,周围没别人了,他反倒有了要醉的意思。出电梯走得很慢,垂下头,不停用纸巾擦着手,生生像只受了伤夹着尾巴走路的可怜大狗。
夏璨回头看他这样,嫌他两条大长腿白长了,本想说两句,转念想想也是,傅季庭加完班立刻赶过来,肚里空空猛地喝下三整杯度数那么高的,难免会不舒服。算了。
“能走吧。”
傅季庭点头,把纸巾丢进垃圾箱,步伐没快到哪里去。
夏璨从来没照顾人的经验,想带他走快些,怎么办,拉手太亲密,挽胳臂更亲密。没多想,他索性跟拽住大狗的牵引绳一样一把拽住傅季庭的蓝色领带,走到拽到约定好等司机的位置才放开。
好在傅季庭的酒品不错,身体不舒服只是更爱不说话,人依然很听话,由着夏璨对他做什么都不挣扎。
这样的乖巧持续不久,两人进了家门灯都没打开呢,夏璨迎面撞上了傅季庭突然停下的后背。
“哎……干嘛呢。”
傅季庭知道到家了,浑身放松泻了力,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他回身把夏璨堵在角落,两手撑住墙,手上倒是没忘将门顺带关好,闭掉了他们能看见的最后一丝强光。
于恪在酒吧里说的话犹如一枚种子悄然在夏璨心中种下,电子锁锁上门响起沉闷的“滴滴”声将它唤醒,借由他和傅季庭身上的酒精醉醺醺萌芽。
浸过喜酒的小苗天生会说奇怪的话,它问了跟于恪类似的问题:你不准人家喜欢你,但傅季庭要是真想喜欢,你有什么办法拦下?
小苗还想说话,夏璨却没心思听下去。
他们都知道,它下一句想问的是:夏璨,你今后又真能控制自己不爱上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