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璨自知推不太动傅季庭,也懒得动手费力气,直接喊他快点儿起开。
傅季庭吃了豹子胆,竟然不动弹,低声说:“稍等,头晕。”
他们离得太近,近到夏璨听到了砰砰直跳的声音。心跳声必然不可以是来自于他自己,傅季庭正醉酒头晕,看着挺平静,那就只剩上上了。
没人清楚一只小猫咪怎么做到从卧室传出来这么大的心跳动静。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下,默许傅季庭身体缓过来再起来,以免真出什么问题。
这一稍等就是好半天。
借着落地窗投进来的夜光,夏璨模糊看见傅季庭的脸部轮廓,在他抬头不到两个手掌的地方。上上估计也是病了,心跳传出来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又是小苗又是上上,声音杂乱得令夏璨觉得吵,他再次抱住手说:“起开,要晕去沙发上晕,你倒在这儿我不会扶你。”
傅季庭的身体顺从地稍起来了一两秒,可很快失力反过来把他压得更近。低下头时,鼻子有意无意蹭到夏璨的脸颊,像在传达什么即将过界的危险信号。
“夏璨……”傅季庭喃喃了一句。
空间太小,夏璨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一同跑出来——傅季庭别是打算借醉放肆吧。
常有那种人,假借着醉意告白、骂人、宣泄,品行不端的更是会对身旁的人动手动脚。依仗意识不清醒的理由,他们容易脱身,纵使事后被拒绝被指责,也可以怯懦地把一切推给该死的酒精。
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早该想到的,傅季庭肯定想要趁此机会做些什么!
夏璨无声冷笑,等着看傅季庭是打算像领证那天强吻他,还是用硬///涨的“控制不了”的顶过来。无论做哪种,他都决定在傅季庭做出动作的下一秒,给出深刻教训。
夏璨想多了。傅季庭并未亲他,也没用身体哪个部位擦着边碰他。
叫了一声名字,傅季庭所做的只是把双手放了下来。避免再压倒在他身上,他自行坐到换鞋凳上,扶额说了声“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怎么还没做那些过界的事情就不好意思了,这跟夏璨以为的情形非常不沾边。
傅季庭说:“我不太清醒,差点儿违反了约法三章。”
——以后住在一起,没必要的情况下别有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