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给我拉好,我斜靠在他怀里时领口还歪歪斜斜地敞着。
他抱着我,让我坐在他怀里,先给我的左脚上好了药,我便吊着那只脚,在半空中轻轻晃着。
右脚被他握在掌心,好像右边要严重一些,封樾涂药涂了很久。
药是浅绿色的,闻上去像清凉油一样,涂在皮肤上也有冰凉的触感,很舒服,刚好缓解了我身上的余热。
封樾的手掌也时不时揉着我的脚心,我逐渐就睡着了。
(一百四十四)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日暮,我是被饿醒的。
睁眼时满天都是彩色的晚霞,我一瞬间分不清楚自己在哪儿,这又是什么时候了。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我摸过来看,是封樾说让我醒了给他发消息。
我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他让我先在房间里等着。
我处理掉一些手机里的消息,大多都是苗舒发过来的,还有一些是鲜花供应商。我还没回多少条,便听见楼道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放了手机往门那边看,推门进来的是封樾,他手里还端着一只很大的碗。
我光着脚跳下床去帮他接着,碗壁还很烫,碗里是热腾腾的面条。
“给我的吗?”我问。
我把面放在小桌子上,拉了张凳子坐下来。
封樾屈着手指刮了下我的鼻梁,说:“不是给你给谁啊?”
我冲他笑了笑,大概这个笑容很明媚,惹得封樾低头下来,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先和我交换了一个吻。
“快吃饭吧。”
农家吃得早,这碗面是底下厨师听说我还没醒给我单独做的。
吃东西的时候封樾就在我身边坐着看邮件,他过来出差才几天,好像公司里又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了。